可現實不比小說,不會給愛情過多重新來過的機會。
如果愛,請愛的清楚明白。
· 十年後·
「本文十年後原創,願你喜歡這裡的生活」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愛到撐不下去,還不確定他是否心動過你。
誅仙台上的一躍,連一句「夜華,你到底信不信我」都不曾問出口,是素素最後的死心,也讓夜華恐慌,那些未曾言明的愛意為何不早點說出口。
[1]
落入人間的白淺上仙,失了記憶,忘了名字,是夜華給她取名字叫素素。
看著趙又廷演的夜華,指尖拂過她眉心的紅點,輕喚素素,我心中想,這一聲素素到底包含了夜華的多少情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適用於素素,可對夜華,我有太多不確定,身為天孫的他,從小被當成王者訓練,孤單的童年讓他習慣了喜怒哀樂不行於色,將自己保護起來。
折顏說:
我一向覺得夜華總穿玄色十分奇怪,那次同他喝酒時便問了一問,我本以為他是極喜歡這個顏色的,他端著酒杯半天,卻同我開玩笑道,這個顏色不大好看,但很實用,譬如你哪天被人砍了一刀,血浸出來,也看不出那是一攤血,只以為你撞翻了水罐子,將水灑在身上了。看不出來你受傷,你著緊的人自然便不會憂心了,你的仇人自然也不能因砍到了你而痛快了。
所以連他的愛恨都被面無表情包裹起來,那句「不如你以身相許」是素素代替他說出來的,半夜爬上素素的床卻要偽裝成是她自己黏上來的假相。
在東荒大澤面前發過誓后,夜華把素素擁在懷裡,明明知道凡人不可以上天,但他偏要逆天而行要以他自己能力足以護素素周全,執意要把她帶在身邊,這是一份執著,一份愛。
可是只有夜華和讀者清楚,誰也不清楚。
素錦自己跳進誅仙台,被刀兵之氣灼傷了眼睛,卻陷害給素素,說是被她推的。
素素一遍遍重複「不是我推的」卻換來夜華冷冷一句: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這個時候,夜華是相信素素的,但是他不說。
夜華神色晦暗的站在素素麵前,剜去了她的雙眼要給素錦的時候,他說:
我會和你成親,我會是你的眼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第一次流淚,但這份愛沒有明確表現出來,除了觀眾沒人看得懂,素素麵對一個曾經深愛如今卻要剜她眼睛的男人,惶恐又心痛:夜華,你為什麼不信我?
之前看小說的時候知道這是夜華為了保護素素不得不這樣做,一來是想讓素素一併還清素錦,斬斷她們這糾纏不清的命格,二來夜華認為素素即便沒了眼睛他都是能照顧她一輩子的。三來天君和眾神仙也會因夜華這樣的舉動而不再追究素素。
可是這一切素素並不知,一心想著為何夜華要挖掉她雙眼。
素素不知道夜華對她的愛,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她只知道,從她和夜華成親的那刻起,她就活在忐忑中,她活在夜華對她冷落中,素錦時刻刺激中,還有天上諸仙的排擠中。
她被剜去眼睛后活在無日夜的黑暗裡,夜華也沒有來陪她,這時候她還想等一個解釋,卻只有素錦刺耳的聲音:你這雙眼睛,我用得甚好。
日積月累,誅仙台上的一幕上演了,素素跳下誅仙台前,不再問夜華你有沒有信我,而是略帶解脫的一句:
「夜華,放過我。」
對素素來說,她談了一場不知道對方愛不愛她的戀愛,只有她一個人傻傻地愛,而對方一次又一次給她心傷。
心傷到一定程度,就死了。
[2]
前兩天看到一段書評,這樣替夜華平反:
夜華所願是和素素成親,把素素留在他身邊,成為素素的唯一。
他為此可以賭命炸死,拋下太子的權位。而這些願望,都可以在一剜之後全部實現。
雖然不似起初計劃時那樣圓滿。
但恐怕夜華堅信,只要他不嫌棄素素失去了雙眼,那便是圓滿。
所以,他才會說:「我會和你成親,我會是你的眼睛。」
「我會和你成親,我會是你的眼睛」這樣動聽的情話,卻放在夜華要剜去素素的眼睛的境況下,卻放在素素什麼都不知道的境況下,聽得人心驚,無福消受。
雖然他流著淚,但是他還是用那樣殘忍的方式讓素素孤身一人面臨無盡的黑暗處境,讓她傷心徹骨。
正因如此,素素才覺得夜華對她只有施捨,初見有多心生歡喜如今就有多絕望,於是才有了誅仙台前那決絕的一跳,兩敗俱傷收場。
哪怕後來素素恢復了記憶,都在懷疑,夜華是否真的愛她。
熟知故事前因後果的我們當然知道夜華對她愛得徹骨,但是夜華不懂如何去愛。
拋開劇中情節不談,現實生活的愛情中男性的也是一樣,不懂如何去愛,更喜歡把愛這個字深深埋在心底,最後只感動了自己,卻傷害了想要好好守護的她。
我的朋友L喜歡上一個男孩子,她付出畢生的熱情去追這個男孩,她很清楚地明白,一定要主動不要讓好好的緣分從指縫間溜走。
可她的死纏爛打死皮賴臉卻始終得不到男孩的表示,連他周圍所有的朋友她都跟著他一起吃過飯了,也被大家打趣了,但男孩子一直就不對他們之間的曖昧有所回應。
這個尷尬的狀況持續了兩年,L終於死心了,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會有心碎的時候,她刪掉了一切與他可以聯繫的方式,以一種默默無聞的方式說了再見,如同跳下誅仙台的素素。
夜華趕過來,卻抓不住素素的衣袖,一切都晚了,那個男孩找到我的時候,他說了他當初的想法,他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拿什麼給她幸福。
他本想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后再開始追求她,給她一個穩定的家。
可我問她,你的這些想法,你跟她說過嗎。
他說沒有,他說我以為她懂的。
男孩以為女孩會懂,但她又不會讀心術如何懂你,更何況長久將一個女孩至於猜你的心思的處境,讓她不得安心,真的是愛?
一份讓對方無法身處其中體會到幸福的愛情,不叫愛情。
[3]
我後來幫男孩帶話給L,問她你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
L說,不會了,雖然我還很喜歡他,但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想法,這樣生活在一起我太痛苦了。
從小寫作文,就寫到父愛隱忍,不說清不道明,好像很多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方式都是默默無聞的方式,把愛藏在心裡還冠其名曰痴情。
但哪個女人不想在戀愛中是被甜言蜜語寵著,幸福被全世界都知道,都看清。
愛情談的過於隱晦不是件好事兒,如果雙方都不了解對方的心思,那又怎麼更進一步,誤會又怎麼能得到恰當地處理。
回到劇中,如果夜華遇到素素時說「不如我以身相許」,面對素錦的誣陷時說「我相信素素」,剜去素素雙眼錢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我想素素也不會有在誅仙台前的絕望一跳,致使兩敗俱傷。
真幸運,夜華重新尋到了白淺(素素),白淺也記起了夜華。
可現實不比小說,不會給愛情過多重新來過的機會。
如果愛,請愛的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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