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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症就像是一場夢:我來談談自己的感受

高一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原本在國中一定是最跳的我永遠都生動不起來。有一次上數學課的時候,原本很專心的看著黑板上的公式,突然就覺得老師的語氣聲音特別大,音調特別高。像是在我的耳朵旁邊有反射音波的裝置,所有的音波衝到我的耳朵里,像是鬼一樣的在我旁邊喊,我一下抬起手捂起耳朵,碰掉了我的水杯。水杯落地發出三四聲極大的聲音。好多人就轉過頭來看著我捂著耳朵。老師並沒有停下來。那一節課是我上過的最煎熬的一節課。之後的好幾天我總是在問自己怎麼了。

高二的時候,學校心理課做了心理測試。有些同學的量表可能會和標準有所出入,所以有些同學的結果自己不能看,要去找老師看。因為這種情況發生的很普遍,我本來也沒太在意,但是我去找到老師看到了自己的表以後。老師很嚴肅的跟我說:你該去找專業的醫院看一看。之後我確診輕度抑鬱。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尤其害怕上晚自習。一到晚自習,坐在班裡靠窗的座位,稍微有一小點風吹過來,我就覺得冷的全身發麻。我一個男生,總是很奇怪的坐在窗子旁邊發抖。但我有不知道為什麼一定就要做到窗子旁邊。在夜色裡面,教室裡面的燈光把窗子外面的葉子印成墨綠色。我就一邊發抖一邊盯著墨綠色的葉子看。看到了墨綠色的葉子隨著燈管有一明一暗的閃動。那時候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的開始覺得難過。那是一種軀幹中線鎖骨往下的一種梗塞感,很容易就感覺到失望,疲倦,但是身體動作不會停止,呼吸的時候會有一些類似於緊張時的感覺,心跳好像也會變得快一點。盯著盯著就哭出來。也沒有意識到擦眼淚。現在回想好在坐的位置大多都在靠窗最後一排,應該沒人注意到自己。

每個周末,我看著房間里稍微有一點亂的地方,我就覺得什麼東西都開始加速。看什麼都像轉動頭時候眼睛看到的那種快速轉動的花花的畫面。然後就發了瘋一樣的打掃。掃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我媽敲門我又一下子停下來。冷冷的坐在床上。其他時候就看書。那段時間看了很多的書,也寫了很多東西。也許是那段時間抑鬱帶給我了一些冷靜和客觀,我寫過的一些時政分析心在回看大多都有極高的水準,一些短期的預測如今也應驗了一些。我爸爸後來看過,說不能想象這是一個高中生的視角。我爸爸於1984年考入清華大學。那段時間尤為喜歡看余華的書。當看到徐富貴的數次用麻木和質樸的眼神看著一條人命,我總在想死亡究竟是什麼滋味。我就看著窗子在我面前,我在想跳下去是什麼滋味,但是我又怕死,轉念一想四樓肯定死不掉,可以嘗試一下下落的時候我會想什麼,可是最後又發現沒有了死的擔心勢必不會有什麼死亡的滋味但是許三觀最後的結局又讓我覺得活著不是為了心中的一點恐懼或者一點高興,更不是為了別人的幾句評價。還尤為喜歡看一些宗教的書。地藏王菩薩經和西藏生死書給了我極大的啟發。我自己感覺好像也是這些書把我從之前的完全消極中拉出來。我漸漸好像稍微看懂了一些生死。學習了一點究竟如何在不畏懼死亡中敬畏死亡。死亡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就算體驗了,不管是上帝還是菩薩也從來沒給你機會述說體驗。現在我高三了。我自己感覺我已經好很多了,又回到了初三的那種感覺。天天跟同坐打打殺殺。每節課間我們一定不坐在班裡,要出去曬太陽。第三節課下了吃第二頓早點,下午第二節課下了跑步去小賣部買零食,恆定不變。只是偶爾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不對。但是我覺得那些更多的害怕孤獨吧。

總之,抑鬱真的不是什麼病,就像崔永元所說的,那只是心靈上的一次感冒。我現在覺得抑鬱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那種感覺里我總是能精細的審視自己。雖然我一點也不想再次經歷一次,跟自己的心境有很大的關係,有些人很快就能走出來,而有些人一走就是好幾年,困難的路上不應該獨自前行,希望所有病友都能走出這個泥潭,過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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