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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 每一個女孩都嫁給愛情 翹楚 ③

每一個女孩都嫁給愛情

4.我病倒了

剛剛結束一段長途飛行,我還在倒時差中,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地去這兒去那兒,連口熱水都沒來得及喝,因此回來的路上我居然暈車,我在路邊吐得七葷八素,文江翰一直是一副對我無奈看我不耐煩的表情。我完全無心欣賞他的家是什麼樣,下了車便直接跟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當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鎖上門,孤單和無助一下就將我淹沒了。我直接撥通了老媽的號碼,說了一句:「媽,我到美國了。」就哽咽著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是第二天的上午還是下午,總之天是亮的。我頭疼欲裂、口乾舌燥,我發燒了。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每次一累、心情不好或者新換了環境,我就特別容易生病。我飢腸轆轆,暈頭脹腦地打開門走出去,想要看看哪兒能弄點兒吃的。一出門,我就聽到了樓下客廳里的談話。女的我猜是李澤銘他姐告訴過我的女房客,男的是文江翰。

之前他們說了什麼我不清楚,不過從我聽到的他們的談話中,我能猜出邁克爾劉似乎來過了,他們談起過我。

女房客說:「邁克爾劉說那是你新娶的老婆,真的假的?」

文江翰說:「他怎麼嘴那麼快?」

我在樓上看不見他的臉,不過能想象出說這話時他一定皺著眉。他一邊熬著粥,一邊切著一根火腿。

女房客用極度失望的口氣望著他問:「不是真的吧?」

我感覺只有對一個人有過期望,才能說出這麼失望的口氣。

文江翰說:「是真的呀。以後我這家裡就有女主人了,她要不讓你和弗蘭克在這兒住了,我還真拿她沒辦法。你最好巴結著她點兒。」

女房客生氣地說:「新娶的老婆你們不一塊兒住?」

文江翰笑說:「你沒看見都累成什麼樣了?還倒著時差呢。」

「你休想騙我!我還看不出來?我在你們家住兩年了,你又沒回國,你什麼時候跟她談的戀愛?我聽都沒聽說過這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就結婚了?」

「我網戀的對象總行了吧?你又不是我媽,我還什麼事兒都跟你彙報呀?」

女房客猶豫了一下,仍舊不死心:「我不相信!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情況。」

文江翰說:「對了,有人問你要兩百個餃子,說是辦Party,要你回電話呢。」

女房客這才被轉移了注意力:「誰呀?」

文江翰說:「你自己去看電話。」

女房客一邊翻找座機電話,一邊悻悻地對文江翰說:「你別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問你,你幫她拿身份,她付你錢了嗎?付你多少?你早說你願意以這種方式幫人拿身份,你告訴我啊,我這兒還著急幫我兒子拿身份呢,我保證比她付得多。」

文江翰笑著不經意地一抬頭看見了我,我想跟他說我走不動了,可是我什麼也沒說出來,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一頭栽倒在地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文江翰不在,我躺在床上,頭上蓋著涼毛巾。一個大約四十、乾淨利落的女人站在我床邊,她驚喜地說:「哎喲,謝天謝地,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不過幸好,我們的鄰居就是個醫生,他說你就是累的,沒什麼大事兒,歇歇就好了。我姓楊,我是文江翰的房客,你跟文江翰一起叫我楊姐好了。」

我虛弱地說:「我好餓。」

文江翰端著一碗粥從外面進來,皺著眉發愁地看著我:「你總算醒了。大夫說你很快就會醒過來,叫我們給你準備好吃的。你先喝點粥吧。要是喝完了還能吃得下,我們就下樓去吃。飯我都做好了。」

我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探頭進來好奇地看了一眼,楊姐立刻扭頭出去了。我真的餓壞了,端過粥來也沒覺得燙,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就狼吞虎咽地把粥喝光了。我一抬頭,發現文江翰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聳了一下肩膀,從旁邊桌上拿起一盒早就準備在那兒的藥瓶說:「這種葯叫退黑素,其實就是微量的安眠藥,是可以用來倒時差的。你現在吃一顆,然後一覺睡到明天早上,說不定你的時差和身體都緩過來了。這是水。」

我這才發現連水都是現成的。我默默說了聲:「謝謝。」依他的囑咐吃了一粒葯,然後我又倒下睡了。

可是事實是,第二天我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身體和時差都倒過來了,而是我的發燒更嚴重了。我覺得嗓子腫脹難忍,渾身酸痛,一想到我現在遠在家鄉萬里之外,身邊竟連一個熟識的人都沒有,我就委屈不已,只剩哭的份了。

大部分時候我都燒得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見有次文江翰在我門口對著手機嘲諷地說:「你送來的女孩是玻璃做的,一到我家就碎了。」還有一次,楊姐似乎站在我床前,一臉琢磨地自言自語:「哎喲,這小模樣長得還是挺招人疼的。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跟文江翰好上的?」

似乎醫生來過,有人商量要不要送我去醫院之類的。不知道是第幾天,我突然就醒過來了。頭也不疼了,嗓子也不腫了,身上也不酸痛了。陽光明媚地從窗口的百葉窗外射進來,桌前擺著一大束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鮮花。

我起身下地,拉起百葉窗,只見窗外就是後院,藍天白雲視野開闊,院子很大,鋪滿厚厚的綠草坪,鳥兒在樹枝上歌唱,窗下是盛開的各種花。我有種做夢的感覺,這完全不像是真的。直到文江翰從外面進來驚喜地說:「你好了?」

我非常受寵若驚,因為,我看見他竟然是笑著的。我趕忙說:「我好了。」

他長長吁了口氣,情不自禁地說:「昨晚守了你一夜,本來想今早你要再不好,就送你去醫院呢。」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我心裡立刻充滿了歉疚和感動。我說:「真太不好意思了。」

他說:「沒事兒,好了就好。想不想到院子里去坐一下?」

我趕忙說:「好啊。」生怕說慢一點他就會翻臉。

他輕快地說:「那我去把外面的桌子擦一下,泡上茶,你過一會兒下來吧。」

望著他快步走開的身影,我有點難以適應。我不知道我病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對我竟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我懷疑是不是李澤銘或他姐給他錢了?要不然他沒理由一下子就對我好起來了。

就在這時,文江翰在院外向我招手:「下來。」

我在國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舒適悠閑、乾淨自然的後院,我幾乎一下子就喜歡上文江翰家了。他家是一幢二層小樓,雖然從外觀上看房子不怎麼新,外牆有不少牆皮都脫落了,但對於從寸土寸金的北京來的我來說,這依然不失為一處讓人賞心悅目的豪宅。尤其是這處大概有四五百平米的後院,簡直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在北京,簡直是想也不敢想的存在。

文江翰一邊給我倒茶一邊說:「病剛好,喝點清淡的吧。」

我真的難以適應他的改變。我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我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對我突然變好了?」

他不承認,反問我說:「我有對你不好過嗎?」

我認真地說:「我真的想知道原因,不然心裡老忐忑不安的。」

他奇怪地看著我,說:「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問:「記得什麼?」

他搖著頭說:「看樣子你是說了就忘了。」

我警惕地問他:「是不是我昨天燒得糊塗的時候跟你說什麼了?我跟你說什麼了?」

他微笑著拿小鑷子夾了一塊冰糖放進我的茶杯里:「嗯,不記得就算了。」

我實在放心不下,不依不饒地著急問他:「你說吧,我到底跟你瞎說什麼了?」

他眯眼琢磨著看了我一下,彷彿在觀察我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然後笑一笑說:「你慢慢想好了。」

據我媽說我從小發燒就有說胡話的表現,有的時候真的會胡言亂語。我到底說了什麼,讓一個對我態度冷淡、言談舉止間都對我充滿鄙視的人,突然之間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呢?他不肯說,說不記得那就成為我們倆之間的一個謎好了。我真的太不安了!我絞盡腦汁,卻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他說他照顧了我一夜。一夜啊!我到底跟他說了多少話?我是不是把自己的老底都向他交代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文江翰拿出一張單頁的文件給我看,因為全是英文,我看不懂,便問:「這是什麼?」

他難以置信似的笑了一下:「咱們的結婚證啊。」

我這才吃驚地認真看了起來。美國的結婚證完全沒有「證兒」的感覺,因為它不是我們國內的那種小本兒,而是一張相當於A4紙大小的紙片兒,我們國內的結婚證有照片,這張A4紙上沒照片,上面只寫著我的名字和文江翰的名字、我們的結婚日期、出生年月,還有我們雙方父母的名字。跟國內相同的是都蓋有一枚政府章。

拿著這樣一張事關我人生大事的紙,一時間我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到底是什麼複雜的一種感情。

他說:「已經發了照片給李澤慧了,他們都知道了。」

我握著茶杯點了點頭。

他沉吟了一下,像是道歉似的:「實際上我也是第一次在美國辦結婚手續,頭回結婚我們是在國內。所以,具體的流程咱們去辦的時候我也不是特別熟悉。這是你給我的結婚戒指,還你,你戴在自己手上吧。這邊結了婚的人都會戴上戒指,以示與單身的不同。」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戒指,苦笑一聲,放進了口袋。

也許是為了提起我的興緻,他轉移我的注意力說:「知道嗎?你這兩天生病,又害我損失了一位客戶,你應該對我有所補償。」

我問:「你要什麼補償?我應該帶了足夠的錢來。」

他哈哈大笑:「什麼錢啊?哪有那麼簡單?你要打掃家裡的衛生。楊姐這兩天跟她兒子去度假,家裡就你我兩個人,你必須負責打掃家裡的衛生。」

原來是這樣,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有人從屋內推門出來,帶著一種酸酸的口氣說:「哇,結了婚果然不一樣,那麼快就熟了?」

我們倆都吃驚地回頭看去,只見李澤慧帶著一個含意不明的表情,出現在我們身後。

5.兩個曾是夫妻的人

有一句話叫:一日夫妻百日恩。意思是說,兩個曾是夫妻的人,即使離了婚,他們的關係也肯定與普通人有明顯不同。這個我能理解。雖然李澤慧自己已經嫁給了別人,並且孩子都又生過一個了,可是看到前夫再婚,即使對象是她自己安排的,她還是不由自主感到了妒忌。

我叫了她一聲「姐」,禮貌地站起了身。

文江翰則驚喜地朝她身後看去:「孩子呢?」

她說:「誰說我要帶孩子過來?孩子上學呢。」

文江翰立刻失望起來:「那你怎麼來了?」

她完全不顧我的存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怎麼,新婚燕爾,怕我打擾你們?」

我非常氣憤:「您這是說什麼呢?」

見我生氣了,她才認真地說:「不是我非要來,是李澤銘逼著我來的。他剛開學,功課很緊,聽說你病了,急得跟什麼似的,說什麼也要我來看你一眼,不然他不放心。」

聽了這些話,我的眼圈一下紅了。這個沒良心的他心裡還有我,還知道惦記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掉眼淚,我快速起身進房間擦眼淚去了。

我聽見李澤慧調侃地對文江翰說:「二婚的感覺怎麼樣?」

文江翰排斥地說:「你不早就體驗過了嗎?不比我經驗豐富?」

不想偷聽別人談話,我正要走開,突然聽見李澤慧說:「我跟你囑咐一聲,雖然你們領了結婚證,你也不能跟她走得太近了,那是我弟媳婦兒。我知道年輕女孩子,有時候難免輕浮,你是成年人,要知道分寸。」

我心裡猛地一震!一股怒氣讓我差點衝出去當面質問她,誰是輕浮的人?誰是輕浮的人?我現在才發現,雖然李澤慧自詡受過多年高等教育,但言談舉止都透著沒教養和自以為是,這真是太討厭了!

文江翰氣憤地一把把她拉到一邊,極力壓低嗓門不讓我聽見:「你胡說什麼呢?被人聽見你讓人怎麼想?」

李澤慧一把甩開他的拉扯:「你心虛什麼?我都看到了,你們倆說說笑笑的。」

文江翰氣憤地說:「你小聲一點!在一個屋檐下,人總要互相說個話吧?」

「你那只是說個話嗎?還泡著茶、賞著景,我又不是沒年輕過,這調調兒我懂。」

文江翰說:「你可以走了,我懶得跟你多說。」

他大步朝屋內走開,我趕忙三步並作兩步逃上了樓。進了自己的屋,我的心還狂跳不止。對於李澤慧的話我真的沒法不介意,這才剛到幾天啊,我就被人說輕浮了,以後的日子怎麼辦?我越想心裡越氣憤,難道這都是我的錯嗎?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我給李澤銘打電話,告訴他我真的一眼也不想再看見他姐姐了。他告訴我,他姐有口無心,讓我別往心裡去,我康復了就好。還說他一有空就會過來看我,這才讓我的心情愉快了些。

晚飯是李澤慧做的,菜倒是做得挺專業。只是我們三個人坐一桌都覺得不舒服,誰也沒多說什麼,吃了飯文江翰洗碗,我假裝病還沒好利索,立刻躲進自己房間去了。

誰知我剛進屋,李澤慧就敲門進來了。她像沒事兒人一樣跟我說:「你看著身體還挺結實的,沒想到這麼嬌氣。」

我低著頭像犯了錯誤似的沒說話。

她在我身邊坐下,認真地說:「有些話你年輕,作為姐姐我要多囑咐你……」

我敏感地打斷了她:「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她詫異地看著我說:「你都知道?我還沒說呢,你就都知道了?首先,你要謙虛一點,知道嗎?」

我鼓起的反駁勇氣被她一棍子打趴下了,我咬住嘴唇沒出聲兒。

「醜話說在前頭,比出了問題再互相指責要好。我想說的是,你即使跟文江翰辦了手續,你心裡也清楚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雖然我跟他離婚了,可他終究是做過你姐夫的人,你們倆在一起要維持個正常的距離,你明白嗎?你要搞清楚你是幹嗎來的?明白嗎?」

「我怎麼沒跟他維持正常距離了?我這才剛認識他!」

「我說什麼了你就跟我急呀?我這不是在幫你理清思路嗎?你有什麼可急的?」她責怪地看著我。

「你這麼說話誰能不急?又不是我主張到這兒來的!」我不願意再退讓。

她看了我一會兒,終於軟了下來:「你明白道理就好,我沒指責你的意思。行,姐姐知道你是個聰明姑娘,我就說這麼多。晚安。」

我連回一句「晚安」都不想,她離開了我的屋子,我在心裡罵了她好幾句難聽的,心裡的氣都沒有消下去。她真是太讓我心煩的一個人了!

因為病中一直睡,晚上怎麼也睡不著了。我屋裡關著燈,走廊燈卻徹夜亮著。大概凌晨兩點左右,看到有人從我門前碎步走過,然後有輕輕的敲門聲。開始我以為是敲我的,走到門邊才發現,是敲隔壁的。家裡就三個人,一時我不能判斷走過我門前去隔壁敲門的是文江翰還是李澤慧。總之,我不懷好意地想,肯定是有人想趁夜深人靜鴛夢重溫。

果然,我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聽見文江翰壓低的聲音:「幹嗎?」

「少廢話,趕緊進去。」

嗯,應該是李澤慧主動去找的文江翰。這都什麼人啊?我心裡頓時充滿了對這兩個人的鄙視。可沒想到,隨即我便聽到文江翰冷靜的聲音:「我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請你自重。」

接著,我便聽到他關上了門的聲音。這完全出乎意料啊,我好興奮。怕李澤慧受傷之餘突然會到我房間里來搗亂,我趕緊跳上床裝睡,心裡卻大聲為文江翰喝彩:幹得漂亮!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第二天醒的時候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李澤慧顯然帶著自尊受傷的心沒出聲就走了,文江翰在餐桌上給我留了一張簡短的紙條,說他去上班了,冰箱里有楊姐包的餃子,十美元三十個,可以自取,到時把錢給楊姐就行了。

(未完待續)

發行部電話:010-6603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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