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讀懂 | 「通俄門」調查動用大陪審團意味著什麼？

據美國媒體披露，調查川普競選團隊「通俄門」問題的特別檢察官羅伯特·米勒組建和動用大陪審團來傳召證人和索取文件，且大陪審團已開展工作數周。

川普手下是否通俄、川普是否妨礙司法公正，這是「通俄門」風波兩大懸念，事關川普是否合法贏得選舉、川普會否面臨彈劾。

而尼克松和柯林頓曾面對過的大陪審團制度，又會將風波中的川普推向何處？

【何為大陪審團？尼克松和柯林頓也曾面對】

大陪審團是美國較為獨特的檢察制度，通常隨機抽取16至23名普通美國公民，經聯邦地區法庭進行背景審核后組成，職責是審查檢方的指控和證據，決定是否起訴嫌疑人。

在美國，檢察官如提起重罪和死刑指控，須經大陪審團審查。簡言之，如果不起訴，不需要動用大陪審團；但動用大陪審團，不等於就一定會提起指控。

從歷史情況看，尼克松的水門事件和比爾·柯林頓的白水案中，都動用了大陪審團並最終導致這兩位時任總統出席聽證會宣誓作證，但兩案結局迥異。

去年希拉里郵件門調查中，也動用大陪審團發出多張傳票，但調查結果是建議不予起訴。

與美國影視中常見的6至12人、當庭進行有罪或無罪裁定的小陪審團不同，大陪審團是庭前程序而非審判程序的一部分，只閉門聽取檢方證據和意見，或獨立進行調查，不聽取辯護人意見，其對傳喚證人和提取物證的要求具有強制性。

【起訴與否不好說 但「通俄門」收視率值得期待】

動用大陪審團，是「通俄門」調查新動向，但從美國司法調查程序看，屬於預料中事。

華盛頓辯護律師雅各布·弗倫克爾說，這是「合乎邏輯的下一個調查步驟」，不等於調查升級，也沒有為調查提出時間表。川普律師稱：這只是一個標準程序。

美國主流媒體普遍認為，啟動大陪審團，意味著未來數月，米勒調查將不斷傳召證人宣誓作證和索取文件，調查範圍擴大、時間長度也拉大，短期內難以結束。

但這一新動向本身，既不意味著調查方在尋求起訴，也不意味著調查結果必然走向起訴，調查本身仍然通向多種可能性。

有媒體聲稱動用大陪審團意味著已發現足夠可定罪證據、標誌著「通俄門」調查「全面升級」、步伐加快，這些說法缺乏事實根據。

此前，弗吉尼亞州東部聯邦法庭檢察官已就前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弗林「通俄」調查動用大陪審團。

據《紐約客》分析，米勒選擇另在華盛頓特區組建大陪審團的原因：

一是「人和」——他非常熟悉華盛頓特區的聯邦法庭法官（大陪審團陪審員由聯邦法庭進行背景審核）。

二是「地利」——華盛頓特區聯邦法庭距離米勒的辦公室僅幾個街區。

第三，可能存在政治考量——華盛頓特區居民更傾向於支持民主黨和反對川普。

【「通俄門」懸念當頭 川普可能後悔這件事】

就米勒使用大陪審團，白宮發言人薩拉·桑德斯發表聲明說，川普的特別律師科布事先並不知情，但白宮樂見米勒公平迅速地進行調查，將完全予以配合。

她同時稱沒有理由認為前聯邦調查局局長科米關於總統川普未受調查的說法出現變化。

白宮高級顧問凱莉安妮·康韋則作客福克斯新聞台，抨擊「通俄門」調查實質是非法搜羅罪狀，如同往牆上扔悠悠球，能粘點啥粘點啥。

川普本人則再度宣稱「通俄」故事純屬虛構。

對「通俄門」調查，各方最關心的不外乎兩大懸念。

一是有無發現確鑿並足以起訴川普競選團隊「通俄」的證據，這關係到川普是否合法贏得選舉。

二是有無發現確鑿並足以起訴川普作為總統妨礙司法的證據，這關係到川普有無可能被彈劾。

兩大懸念的重點突破口，從目前調查指向看，包括弗林、川普家族成員和川普的納稅單。

需要注意的是，這兩道懸念，不僅是司法題，更是政治題。

並且，「通俄門」調查本身是一個動態過程，在此期間，川普及其團隊的應對舉措，將對調查發生重要甚至左右其走向的影響。

此外，儘管大陪審團傳召的證人並不公開作證，但美媒勢必將其作為「富礦」挖掘。

在可預見的未來，「通俄」話題勢將持續保持熱度，損耗和分散川普政府精力。

不過，調查的殺傷力，歸根結底取決於能否發現「猛料」、發現什麼性質的「猛料」、白宮的反彈和反制，以及可能最為重要的：共和黨選民怎麼看待這些「猛料」？

頗具戲劇性的莫過於，實際上，如果川普當初不是貿然解除了科米的職務，特別檢察官調查很可能迄今也無力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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