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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兒不要來》:親近母語2017年小學生分級閱讀書目(四年級)

1998年美國紐伯瑞文學獎金獎

親近母語2017年國小生分級閱讀書目(四年級)

我叫比莉喬,出生在20世紀初美國一個塵埃漫天的沙州小鎮。

這裡曾是一望無垠的美麗草原,可後來,一片片金黃的麥田取代了草原的色彩。我們所有人的生命也變了色調——因為那逐漸肆孽的黃色塵暴。

十四歲那年,紅色的火球吞噬了我摯愛的媽媽。

我不知道那是爸爸的錯還是我的錯。如果媽媽的手還能再環住我的肩,或是撥撥我的頭髮,或是用輕柔的聲音在我床邊唱歌給我聽,我想不管生活是多麼艱苦,我都能用我受傷的手,繼續快樂地彈著鋼琴。

我每日都在渴望,渴望走出漫天塵沙的日子。然而當那一夜,我跳上一列朝西的火車想尋找遠方的新希望,我才發現,我已經擁有了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家。

出 生

在夏麥成熟的時候
我也要出生了
醫生來到之前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到世間
那天,我不停地哭,滿臉通紅
從此,「紅」就成為我的代表色彩

1934年冬天

我愛彈鋼琴

當我的手指在琴鍵上游移時

音樂

就這麼彈跳出來

我的右手

製造出音符

那速度

快如言語

傾訴著一段故事

左手彈著

平滑的固定的旋律

襯托著主曲

聽眾在劇院隨著音樂搖擺

享受音樂帶來的愉悅

跺著雙腳

不停地喘著氣

還有一些聽眾

手指忙著打拍子

腳也跟著節拍發出聲響

這真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

彈著熱情澎湃的曲子

加上瘋狗的表演

隨著這個叫作「布萊克方山男孩」的樂團的

旋律擺動

或者,就徜徉在我自己的曲子中

瘋狂至極

就這樣讓琴鍵起舞

心靈同時得到

天堂般的享受

也到達

極樂的境界

貸  款

爸爸考慮

向政府借一筆錢

購買新的麥秧

就種在那塊長滿枯萎冬麥的土地上

羅斯福總統承諾

在麥子收割之前

爸爸不需要付一毛錢

爸爸說:

「我可以把土全部翻一遍,

重新開始。

我想很快就會下雨了,

這次麥子一定能長大。」

媽媽說:

「假如不是這樣怎麼辦?」

爸爸把帽子脫了下來

抓了抓頭髮

又把帽子戴回去

「一定會下雨的。」

他說

媽媽說:

「貝,最近三年下的雨,

總是不夠讓麥子長大。」

爸爸看起來好像想打架似的

但是因為不想跟懷孕的媽媽吵架

他不發一語,滿臉通紅地走向穀倉

我問媽媽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

爸爸還相信會下雨

「嗯,畢竟偶爾還是會下雨。」

她說,

「雖然是偶爾,

也足夠讓人燃起希望了。

不過,即使沒下雨,

你爸爸還是相信將來會下雨,

因為春天就快來了,

畢竟他是個農夫呀!」

1934 年 3 月

塵暴里的考試

當我們坐在教室里

進行我們第六個星期的測驗時

外面開始起風

沙子也開始隨風起舞

沙子從教室牆上的裂縫吹了進來

從玻璃窗的縫隙吹了進來

等到測驗結束時

教室里的每一個人

都已經咳得受不了了

而且都需要洗個澡

希望老師能給我們加分

因為我們在塵暴里考試

1934 年 4 月

意 外

燒傷了

而且很嚴重

爸爸

提了一桶煤油

放在爐子旁邊

媽媽

在準備早餐時

以為桶裡面

裝的是水

於是提起它

將其中一些倒出來

好為爸爸泡咖啡

結果咖啡沒泡成

反而燒出一條長長的火繩

從爐子開始

直達煤油桶

煤油燃起

變成熊熊火焰

媽媽趕緊穿過廚房

跑向前門

大聲呼叫爸爸

我也跟著一起大叫

這時候

我突然想起那桶著火的煤油

還放在又干又熱的廚房

我趕緊跑進廚房

抓起桶子

把它丟出門外

然而

我不知道

這時媽媽也正好回來了

著火的煤油

正好潑灑在

她的圍裙上

媽媽

突然間

變成了一團火球

我趕緊把她推倒

奮不顧身地想救她

還有她肚子里的寶寶

我試著

用雙手撲火

用我所有的力量

但是沒有用

媽媽

仍然

嚴重地燒傷了

1934 年 7 月

燒 傷

一開始,我並不覺得痛

只覺得熱熱的

我以為我被熱氣吞噬了

就像是歌劇《黑澤爾和格蕾特爾》里的女巫

不留下任何痕迹

有人把賴斯醫生找來

他先醫治媽媽

然後處理我的傷勢

我的手被燒出一條條細長的紋路

他用剪刀把我的皮膚剪掉

然後用別針戳我的雙手

看看我是不是還有感覺

最後再用酒精消毒傷口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痛

1934 年 7 月

喝  酒


爸爸找到了錢
那些媽媽藏在廚房門檻里的錢
錢並不多
但是也夠他好好地醉一場了


他昨晚出門去
媽媽正呻吟著想喝水時
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直到這筆緊急救難金
全部花光了


我試著幫她
我沒辦法對準她的嘴巴把水滴進去
我也沒辦法擰毛巾
我不斷嘗試
這使得我手上的水泡更痛
我越弄越糟,媽媽因痛而哭叫了起來
因為水跑進了她的傷口
她哭著想要喝水
想潤潤喉嚨,想解渴

而這一晚
爸爸卻在蓋蒙市
喝酒

吃光光

醫生要我出去拿點水進來

天氣好熱

連房子也熱乎乎的

當我踏出門時

看見一片像雲的東西靠了過來

呼呼作響,像數千具引擎

一靠近,這團雲竟然變了模樣

朝爸爸的麥子壓了下去

蝗蟲

開始吃著麥穗、葉子、麥梗

然後朝房子前進

開始吃媽媽的花園、圍牆隔板

掛在繩子上的衣服

然後朝著我飛來

降落在媽媽的蘋果樹上

我爬上樹

磨破了手上剛結成的疤

蝗蟲朝我撲來

我不斷揮手想趕走它們

蝗蟲啃噬每片葉子

吃光樹上每顆果子

只留下幾個蘋果核

垂掛在媽媽的樹上

我沒辦法告訴媽媽

無法親口告訴她

她的蘋果全沒了

我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因為媽媽死了

就在生下弟弟的那一天

1934 年 8 月

空  間

我再也不認識爸爸
他坐在我的對面
看起來很像我爸爸
嚼食物的動作也很像我爸爸
他把布滿灰塵的頭髮往後梳的動作
也很像我爸爸
但是,他是個陌生人
我很怕跟他在一起
真的很怕


我很想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就好
可是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又怕極了


我們兩個都變了
我們都想努力填滿媽媽留下的空間
可每當爸爸靠近時
我總是把我粗糙、刺人的雙手藏在身後
因為當他看到我的手時
他會突然瞪大眼睛

我們的痛苦之路

弗里蘭小姐說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

我們供應糧食至世界各地

那時麥子供不應求

這使得我們種的麥子

可以賣到極高的價錢

錢把我們的荷包塞滿

也把我們的腦子塞滿

就這樣,我們買了更大的拖拉機

更多的土地

直到我們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

抵押財產

租器材

簽賬單

我們依然自滿,沒有任何警覺

然後戰爭結束了

不久之後

歐洲人開始自己種麥子

不再需要我們種的麥子

可我們依然需要歐洲的錢

支付我們的抵押費、租金和賬單

於是我們買進更多的牛

更多的羊

放養在同樣大的土地上

它們把地上的草都吃光

接著就開始吃草的根部

而麥子的價格又一直滑落

我們只好越種越多

好賺到和以前一樣多的錢

好付機器費、土地費

就在我們開墾了更多的草地后

乾旱也跟著來了

因為原先聚集在草底下的水

跟我們說再見了

那些原本乾旱時能讓植物活下去的水

再也不存在了

沒有了草地,泥土也隨著消失

泥土變成了塵沙

風就夾帶塵沙

把它吹向空中,吹向遙遠的地方

這種痛苦並不是突然出現的

而是經過好長的一段日子

但是現在

痛苦迫在眉睫

如得克薩斯州一樣大

其實它一直朝我們襲來

我們卻從來沒有注意到

1934 年 9 月

夢  想

每天放學后

以及每個早上上課前

我都坐在學校的鋼琴前

讓我的雙手在琴鍵上遊走

不顧傷口的疼痛

不顧關節的僵硬

和傷疤

我讓我的手彈著鋼琴

一次又一次地練習我最擅長的曲目

直到手臂開始顫抖

因為星期二晚上

劇院有一場比賽

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小孩

也不管是表演

唱歌

跳舞

朗誦

還是彈琴

只要有登台獻藝的勇氣

只要在下午四點前登記

先讓裁判看看你的才華

然後就可以上台為大家表演

為黑茲爾·赫德樂團的表演熱場

我覺得只要我練習得夠

就有把握上台不會丟臉

假如我贏了

就能贏得額外的獎金

第一名可以得到三元

第二名可以得到兩元

第三名則可以得到一元

我不知道能不能贏得獎金

我最想要的就是彈琴

這場比賽證明我還能彈琴

不用找亞利當借口

我的渴望

遠超過食物

我的渴望

比喬伊斯市還大

我希望眾人把目光投注在我身上

對我的才能驚嘆不已

就像他們對瘋狗克拉多克一樣

他們永遠不會稱讚

一雙布滿傷口的手

這雙手就像地球表面般

粗糙、焦黑、破裂

但是只要我彈得夠好

也許他們就會看到這雙手之外的東西

也許到時

我就能比較自在地面對自己

1935 年 2 月

本書榮獲:

「閱讀原文」,購買《風兒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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