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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留學更容易陷入抑鬱症陷阱嗎

據不完全統計,2014年至少有8名留學生被抑鬱症奪去生命。對獨自留學異國的學生而言,如何走過灰暗時期,遠比堅持學業重要。

有嚴重心理問題的留學生比例逐年上升

2015年1月25日,王璐暢最後一次刷卡進入她的住宿學院制學校。兩天之後,這位主修數學的大學部二年級學生,在網上訂購了單程機票,離開紐黑文飛往舊金山。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並不打算回來。

2015年1月27日下午1時26分,王璐暢在臉書上發表了一段令人不安的留言。她寫道:「親愛的耶魯大學:我愛這裡。我希望有更多時間。我需要時間去工作,我需要時間去等待新藥物以治療我的病。但是,學校不能滿足我這些。我決定離開學校一年或永遠退學。璐暢上。」

大約5小時后,這個不到20歲的女孩爬上金門大橋的圍欄。據該校校報《耶魯每日新聞》報道,她的好友透露,王璐暢一直以來因嚴重精神問題而深受困擾。「她在2012年秋季就已經入學,但不久后便退學了。2013年,她在紐黑文生活和工作了一段時間,直到去年春季才再次入學,修完一年級。」

在王璐暢的朋友看來,耶魯的退學和重新入學政策妨礙了她尋求適當和必要的治療。「她經常對醫生撒謊,也常常說自己有意自殺,然後緊接著要求朋友為她保密,否則她便會被踢出大學,到時候活著也沒有意思」。喬納森·博野(Jonathan Bowyer)告訴美國《大西洋月刊》。

4天後,貝特爾教堂內一場以緬懷王璐暢為主題的紀念活動正在舉行。耶魯大學西利曼學院院長朱迪思·克勞斯(Judith Krauss)是組織者。耶魯大學的各種社團組織匯聚在此,表達哀思。克勞斯呼籲到場者作出承諾,去尋找肯定生活的觀點,在悲傷的時刻關愛自身。

「王璐暢的重擔如今已經卸下了,」克勞斯在悼詞中說道,「你不需要再承載它,扛好你自己的就足夠了。」

王璐暢的悲劇並非個案。北京市衛生局副局長鄧小虹曾對媒體公開透露,由於近年來留學生不斷增多,有嚴重心理問題的大學生比例也呈逐年上升趨勢,而因精神疾病休學、退學的人數分別佔總因病休學、退學人數的37.9%和64.4%。

孤獨引發留學生抑鬱

2015年,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對超過15萬名大學新生進行了調查。發現近10%的受訪者在過去的一年「經常」感到沮喪。此外,只有50%的受訪者認為,他們的情緒是健康的,這項數據是調查以來的歷史新低。

有調查顯示,對留學生而言,憂鬱症更容易找上他們。年紀輕輕地留學生只身前往異國他鄉,難免會感到孤獨和無助。

「剛到美國時,我一下飛機看到滿機場的外國人,聽到周圍的外國話,覺得心裡空空的。」在美國讀書的小李告訴《青年參考》,由於自己的語言不過關,沒能和認識的同學一起出發,只能自己先去美國讀語言。

「後來到了語言學校,班裡也沒有人,我自己做飯、洗衣服,應付考不完的小測驗和寫不完的小論文,我特別理解那些抑鬱的留學生。如果沒有後來的朋友,也許我根本堅持不到畢業,那種孤獨太難捱了。」小李感慨道。

如何結識志同道合的朋友,找到自己的圈子是許多留學生在到達國外后要做的事情。如果你性格熱情、很喜歡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有超強的口語表達能力與察言觀色的能力,那麼這些都不是問題。但畢竟滿足所有條件的學生是有限的和少數的。

一些留學生在最初遭遇挫折后,慢慢地將自己封閉起來,宅在宿舍中一味地看書學習、上網打遊戲、不去與別人交流。而外國學生對待學生的態度通常是:如果你們主動攀談,我熱情以對;如果你們不理不睬,我放之任之。

久而久之,那些選擇孤立自己的留學生就離抑鬱更近了一步。如果這時再遭遇學業上的挫折,就很容易患上抑鬱症。正如哈佛大學橄欖球隊的邊鋒傑克·班納(Jake Barann)告訴哈佛校報《The Harvard Crimson》的那樣:「抑鬱的情緒好比橄欖球裝甲上小小的裂縫,它們會慢慢誇大,然後負能量就漸漸堆積起來。」

無錫男孩王陽曾因為被帝國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專業錄取而一時被眾人羨慕。但讓人不解的是,進入名校后的王陽並不快樂,反而憂心忡忡。

「世界頂級大學的學業壓力更大,我開始不愛說話,把自己關在房子里,整夜失眠,我得了抑鬱症,去看了醫生,但藥物不能根治,我不得不在父母的支持下休學回國治療」。他說。

留學是對學業水平和精神承受能力的極大考驗

「當一群尖子生湊到一起,總會有人受不了壓力而出局。」哈佛大學校長德魯·福斯特(Drew Faust)說,「從西雅圖到上海,來自世界各地的家庭把孩子委託給我們的同時,家長們也意識到,大學經歷對他們的孩子而言,無論是學業水平還是精神承受能力,都將是一個考驗。

在哈佛健康服務中心主任保羅·柏瑞亞(Paul Barreira)看來,「這些學生擁有令人瞠目結舌的學習成績,卻不具備處理情緒的技巧,所以,當經歷非常負面的事件時,他們會很脆弱。在這方面,聰明並沒有什麼用。」

而一些大學強制患有精神問題的學生離開學校,也讓那些已經產生了焦慮、憂鬱以及其他精神問題的學生因害怕被退學,而不能得到良好的治療。

去年4月,耶魯大學商學院一名上海籍毛姓同學(Grant Mao)因情感破裂和母親生病的雙重打擊而患上抑鬱症,未能達到學校規定的成績標準,被學校強行終止學業。

此事在耶魯大學掀起軒然大波。部分校內師生表示,耶魯對學生心理健康問題的不重視由來已久,此次更是在對學生沒有任何心理疏導的情況下,不考慮學生病情,強行將患有抑鬱症的學生退學。

據《星島日報》報道,耶魯研究所工會為此舉行了大型集會,數百名師生參加集會,逾千名師生(包括250名學生)簽名支持。這是近年來少有的因留學生心理健康問題而出現的集體抗爭事件,也在留學圈中引起軒然大波。

留學生如何遠離抑鬱症?

精神病學家維克多·施瓦茨(Victor Schwartz)多年來一直致力於研究年輕人的精神健康。在他看來,許多學校為學生提供了優質的精神健康治療服務,令人遺憾的是,這些醫療服務並沒有被充分地推廣、宣傳。

在耶魯大學的臨床醫生及教務長塔米·范(Tammy Pham)教授看來,學生的抑鬱癥狀可以通過一些途徑得到緩解,例如:在學校廣泛施行精神健康教育措施、建立學生互幫互助系統、推行精神健康夥伴計劃、增強學生和老師間的溝通,以及舉辦研討會討論精神健康問題等,這些都是治癒抑鬱症的良好途徑。

除了充分利用校內資源外,每位留學生都有自己的抗壓小竅門。在鄭毅看來,想要遠離抑鬱症,需要從根本上予以避免。「留學生感到苦悶的原因基本上就是學業的壓力、不同文化的衝擊,以及家裡高期許而引發的緊張感、壓迫感。」

「離家求學時,媽媽和我說:『兒子,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學習上量力而行,如果感到不開心就回家,我們就當去美國旅遊一圈,媽媽不會怪你的』。」鄭毅告訴《青年參考》,「這話聽上去像是溺愛,但確實讓我感到壓力倍減。留學生在國外其實挺不容易的,家長們就不要再施加壓力了。」

「打工也是一個不錯的減壓方式。剛到美國時,我在課堂上一知半解,課後也不願意和有錢的同學一起去購物,經常獨自一人去學校旁邊的咖啡館學習和看書。就在我覺得自己已經快到抑鬱症邊緣的時候,偶然聽到咖啡館缺人的消息,於是毛遂自薦。」另一名留學生白梓晨向《青年參考》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後來,我和其他店員成為了好友,也和許多來買咖啡的學生熟識了起來。美國大學的四年生活因此變得豐富多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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