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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上海公報》發表45周年:牽出美國人與上海的歷史由來

今年,恰逢中美《上海公報》發表45周年,讓我們從歷史的角度,回憶一下近代以來美國人與上海之間的淵源聯繫

1972年2月28日,中美兩國發表《中華人民共和國和美利堅合眾國聯合公報》,史稱《上海公報》,從此,兩個大國伸出的友誼之手跨越了太平洋,中美關係邁向了正常化。今年,恰逢《上海公報》發表45周年,讓我們從歷史的角度,回憶一下近代以來美國人與上海之間的淵源聯繫。

美國人初到上海

美國人與上海的不解之緣,起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上海是不少美國人移居的目的地。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美國人在上海最初的身份只是外國人。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在上海的美國人認同西方文化傳統,與上海其他外國人維繫著簡單的友情,發展著鬆散的合作。

得益於外國飛地提供了親近環境,在上海的美國人並沒有趕緊在城市中建立一個單獨的民族社區。他們喜歡加入英國社交生活場所,穿梭於總會、酒吧和教堂。人嘲諷這些美國人為「半吊子英國人」。英國生活方式對美國人來說是如此舒服,以至於他們在建立共同體機構方面落後於上海的其他外國人。


美國移民在上海的增加與中美貿易的增長成正比,1923年,《密勒氏評論報》吹噓,除了馬尼拉,上海美國人社區是「美國在海外最大的」,共有4000多人。戰爭期間的貿易擴張導致這次移民潮,所以來到的美國移民主要是有商業頭腦的年輕人。這些移民包括許多大公司的代表、獨立的小商人,他們在數量上構成了1915-1920年美國移民中的大多數,當然包括大量的婦女,美國駐華商務參贊安立德把這個現象叫做「女性入侵」。這些「美國女孩」通過出國以逃避狹隘的家庭生活。她們出現在那些帶著「一夜暴富」的美國淘金者面前,結婚的幾率也就倍增了。二戰後,家庭變成了在上海美國人的基本生活單元。


隨著數量的急劇增長,在上海的美國人從最初一般意義上的外國人和西方人的身份,變成特定意義的美國人。他們愈加關注國家民族的存在,頌揚美國文化和美國生活方式。正如美國亞洲協會上海分會在1921年所表示的,在上海的美國人尋求,「把上海變成一個真正生活的地方,而不只是根據條約終身保有的一個生存地點」。當美國遊客哈里·弗蘭克於1923年到達上海時,他看到一個實實在在的「美國市政中心」:它建在法租界貝當大街和南路易多佛路交界處,在那裡有上海美國人學校和(美國)社區教堂,兩處緊挨著,距離許多美國人的住所都很近。


上海美童公學、社區教堂和美國總會,這三個機構位於在上海美國人社區的主要建築區。20世紀20年代初,由傳教士們控制的教堂吸納了所有美國人,總會的功能是美國商人的活動中心。學校則是連接美國人社區的首要元素和橋樑。伴隨戰時的移民,美國兒童的比例急劇增加,從世紀之交的10%上升到1925年的近25%。到1918年,隨著戰時和戰後移民潮而湧入的兒童,已經使得這所在1912年由傳教士建立的小小的上海美國學校人滿為患,老舊的建築也已難以滿足需要。


「社區教堂」,即今天的衡山路國際禮拜堂,它原本叫做「美國唱詩社」,成立於1917年4月美國對德宣戰前兩周,是民族主義勃興的產物。由於英國俱樂部教堂中對自己國家的批評不斷讓人感到不快,在上海的美國人組成了這一新的團體,他們在位於法租界中心的貝當路上購買了土地,就在上海美童公學的街對面,對於這個城市中的大多數美國人來說,易於造訪。


上海美國總會,是在旅滬美國人中最出名的社交場所。歷史上,社交俱樂部是美國社區發展的重要步驟。建在福州路上的美國總會,1924年11月竣工。1925年3月的竣工儀式上,總領事坎寧安宣布,「美國社區已經清晰和完美,即使對那些最懷疑的人來說,美國社區打算在上海一直呆下去」。

太平洋戰爭爆發后在滬美國人的苦日子

1937年,淞滬會戰大炮的轟炸聲以及空襲警報聲所引起的恐怖穿透了這座國際都市的心臟。起先,大部分在上海的美國人並未預見到這場戰爭的可怕後果,還只是將其劃歸為無數次「東方人」之間打鬥中的一次。很快,這種盲目樂觀的情緒在 「黑色星期天」(1937年8月14日)這天急轉直下。

日本對上海市區轟炸,造成了上千平民的死亡,這其中就包括了《教務雜誌》主編美國傳教士樂靈生、日本問題研究學者普林斯頓大學羅伯特·賴肖爾等多名美國僑民。危急時刻,滬上美國人熱切地希望自己政府能夠出面保護僑民,譴責日本的野蠻侵略行徑,得到的迴音卻是「綏靖」,美國政府勸導敦國民如無必要立即離開上海。在上海的美國人口銳減,最終大約不到2000人堅持到了上海「孤島」時期的終結。

1941年12月7月清晨,太平洋戰爭拉開序幕。日本軍隊隨即進入並佔領上海租界,正式宣布美國等16個國家和地區的僑民為「敵性國」僑民,1942年1月20日,日軍宣布對上海英美等國僑民進行人口登記。其時,上海有美國人1369名。日本佔領當局規定,從10月1日起,敵國僑民凡滿13歲者均須佩戴紅色臂章,臂章寬10厘米,上以一個英文字母代表國籍,美國為A。同時規定,凡佩戴這類臂章者,不得進入戲院、電影院、舞廳、夜總會、回力球場、跑馬廳等公共娛樂場所。其中有反日、反戰傾向的美國人受到了日本憲兵的非法拘禁,備受折磨,其中包括著名美國記者、《密勒氏評論報》主編鮑威爾,他因嚴刑拷打而致雙腿殘疾。1943年初,大約有700名美國人被關押在閘北,浦東以及海防路等為寓滬外僑專設的集中營中。


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上海各集中營被收容的美國僑民經歷了兩年半的監禁生涯。原來衣食無憂的他們此時必須為繼續生存而承擔繁重的體力勞作:洗菜、做飯,手洗衣服,清倒垃圾以及清潔廁所,在此過程中還必須忍受日本士兵毆打、威脅、恐嚇。到了1945年春天,閘北集中營的美國囚犯一般每天只能得到一頓飯,而且,這頓唯一的飯菜也經常是不能食用的。艱辛,不確定性和過度擁擠使得同獄犯人充滿恐懼,變得貪婪,不時發生衝突。煉獄生活也湧現了不少勇士。餐館老闆吉米·詹姆士在閘北集中營廚房誠實而不知疲倦地工作,直到病魔把他打跨。埃里克·施密特和其他一些人為孩子和成人開辦了學校。他們舉辦了各種展覽,秘密舉行美國獨立日慶祝活動,以鼓舞人們的鬥志。


1945年8月抗戰勝利后,約有4000多名美國人返回上海,打算重建諸如總會、學校和社團機構等,意欲重溫舊夢。但此時上海已不再是1937年前的那個上海了,「美兵打死臧大咬子事件」一出,美國在華聲望跌入低谷,全國各地出現了大規模抗議美軍暴行的遊行。美國人在上海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1948年底,隨著人民解放軍開始南進,美國領事館建議本國公民立即撤出上海,除非他們「非得留下來」。自領事館首次發布警告信息以來的8個星期之內,有超過 1400名美國人離滬。4月20日,人民解放軍炮轟英國護衛艦「紫雲英」號之後,更多的美國人離開了上海。5月25日,當解放軍到達上海時,總領事約翰·摩爾斯·卡伯特估計,在這座城市裡,還有1200名美國人留守。

《上海公報》的字斟句酌

1949年新成立之後,美國政府對於新生的共產黨政權抱有強烈的敵意,兩國外交中斷,一度長達20多年。1950年3月,美國輪船公司「戈登將軍」號來華撤僑。1950年底,按上海市公安局發布的《上海市外國僑民登記辦法》辦理的在滬外僑中,美國人僅剩236人,中美關係進入冰點。


冷戰年代,國際局勢斗轉星移,時任美國總統尼克松表示:「我們實不能與占人類四分之一的人口無限期地繼續處於關係不友好的狀態。」1971年3月,在日本參加第31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的美國乒乓球隊,應邀來華進行友誼比賽。在小小乒乓球帶來的契機中,1972年2月21日,尼克松自上海入境訪問。在2月21日毛澤東與尼克松的對談中,毛澤東十分風趣地與尼克松說:「我們共同的老朋友,就是說蔣介石委員長,他不贊成,他說我們是「共匪」,彼此叫匪,互相對罵。……來自美國方面的侵略,或者來自方面的侵略,這個問題比較小,也可以說不是大問題,因為現在不存在我們兩個國家互相打仗的問題。」(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年譜》,1972年2月21日。)


2月27日上午,尼克松總統一行在周恩來總理的陪同下參觀上海工業展覽會,在一部開式雙柱冷擠壓機前面,尼克松試著按了一下啟動按鈕。當加工樣品被取出時,周恩來一語雙關地說:「你這是按了建設性的一鈕。」尼克松高興地說:「對,我按的鈕是建設性的。」


周恩來陪同尼克松輕鬆遊覽的背後是《上海公報》中英文內容的字斟句酌。雙方曾經交鋒激烈。1972年2月25日,喬冠華和基辛格就公報中台灣問題敲定行文如下:


美國方面聲明:美國認識到,在台灣海峽兩邊的所有人都認為只有一個,台灣是的一部分。美國政府對這一立場不提出異議。(《中華人民共和國和美利堅合眾國聯合公報》,《人民日報》1972年2月28日,第一版。)

2月27日,中美雙方在錦江飯店核對全部中英文本,最終完成《聯合公報》。但美國方面沒有帶印刷設備,因此,中方承擔中英文兩種文本的印刷工作。當時處於「文革」時期的上海外文印刷廠仍處於癱瘓狀態,上海市方面把幾位外文排版的老工人召回來,臨時上陣,奮戰一宿,配合幾位英文翻譯才完成清樣。


《上海公報》是中美兩國關係正常化的開始,這份發表於1972年2月28日的《上海公報》,時至今日仍然昭示著中美關係的未來,它是1978年12月《中美建交公報》的基礎,同後來的《八一七公報》簡稱中美三個聯合公報,迄今仍然是中美關係的基石性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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