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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然:我遞給讀者的眼鏡是灰色調

歷史非拽不能寫 小說非聽不能讀

張愛玲曾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出名要趁早。」這句話在一些年少成名的作家身上亦得到印證,張悅然就是其中一位。

張悅然早在14歲時就開始發表作品,其《黑貓不睡》等作品在《萌芽》雜誌發表后,在文學界掀起了一陣波瀾。成年後她佳作迭出,至今已推出《櫻桃之遠》《水仙已乘鯉魚去》《誓鳥》等多部長篇小說,獲獎連連。

長篇小說《繭》是張悅然2016年推出的新作,該小說延續了她早期作品的風格,整體基調偏於灰色,人物一如既往地疏離、缺愛,但故事與社會、歷史的關係卻更為緊密了。值得一提的是,《繭》入選2016年深圳讀書月「年度十大好書」前50名,是入圍該榜單唯一的國內「80后」作家作品。

文學使我們抵達更深的生命層次

在張悅然以往的小說中,主人公更注重自我的世界,對外界「有一種漠然和不關心」。《繭》作為張悅然「十年磨一劍」的長篇小說,呈現出了與其別的作品不同的藝術風致,小說背景貫穿歷史與當下現實,文本感性而充滿詩意,更難得的是呈現出青年作家作品中難得一見的歷史感。

《繭》的靈感來自父輩往事中的一起「釘子事件」:一位醫生在批鬥中,腦袋裡被人摁進了一枚釘子,成了植物人。「我們所離開的童年,不是一個閉合的、完結的時空,而是一個默默運轉著的平行的世界。」這是張悅然獨到的作者視角。為了寫作這部小說,她做了很多調查和採訪,通過各種方式了解當年的情況,一點點抽絲剝繭,撩開歷史的迷霧。在她眼中,這個探尋和寫作的過程遠比著書的結果重要。這也是文學的意義所在,即「使我們抵達更深的生命層次,獲得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因為小說故事的雛形發生在某一歷史階段,所以描繪歷史背景就成了必要的步驟。「故事的種子萌發於歷史當中,所以我必須投身於歷史,把故事從歷史中帶出來。這個過程要比我想象的艱難很多,所以我這本書寫作了很長時間。」張悅然在闡述小說與歷史的關係時認為,自己不是刻意地向歷史靠攏,而是像一個孩子看到一根毛線,並不知有一個毛線球在後面,就一直拽,然後很多毛線被拽了出來。

在談到寫作《繭》的狀態時,張悅然認為,寫作的過程就像一場漫長的修行,去除了身上的一些年少輕狂、急於證明自己的虛榮和浮躁。「我漸漸脫離了世俗化向心力的束縛,被拋擲到更自由廣闊的空間里去。當我生活在寫作內部的時間裡時,我心安理得,從容不迫。」

媒介讓作品抵達更多讀者

在過去很長的時間裡,文學作品的傳播方式都比較單一,主要依靠書籍和紙媒。隨著科技和電子媒介的發展,傳播方式變得多元化。作為「80后」知名作家,張悅然顯然比一些前輩作家更注重作品傳播的新方式、新渠道。

近日,張悅然與深圳本土知名有聲閱讀平台「懶人聽書」簽署了合作協議,藉助音頻形式,傳播自己的作品。她坦言自己之所以選擇與「懶人聽書」合作,除了其是最大的有聲聽書平台,擁有大量的聽書用戶外,更重要的是這個平台區別於其它移動音頻產品對電台節目的偏重,始終以有聲書籍為核心,一直關注當代文學的動態與發展。

「此次與張悅然合作是我們的首次探索,以後我們將繼續推進與優秀作家的合作,為聽眾奉獻更多的優秀作品。」「懶人聽書」總經理宋斌介紹道。此次合作之後,張悅然的長篇小說《櫻桃之遠》《水仙已乘鯉魚去》《誓鳥》《繭》等作品均將完成專業有聲錄製,全方位滿足不同讀者對閱讀的需求。

另外,張悅然還表示,她不僅把自己的小說化成音頻,還將與影視公司合作將小說拍成電影。「有的小說賣掉了影視版權,也有由小說改編的電影正在拍攝製作中」。她很注重與讀者的聯繫,無論是將作品轉化成音頻還是拍成電影,都是她讓自己的作品遇見更多知音的嘗試。「我願意去做一些推動的東西,使我的書可以抵達更多的讀者。」

張悅然:我遞給讀者的眼鏡是灰色調

「小說的顏色因人而異。我的小說基調一直都是蠻灰暗的,而它吸引到的讀者也大都懷著相似的世界觀,或者說他們眼中的世界也是這個色調的。我覺得更多的時候,讀者還是會選擇那些讓自己感到舒服和信任的眼鏡。」

——張悅然

《繭》 張悅然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 2016年8月

正如張悅然在小說中所提到的「灰色是童年的底色」,她的小說本身也充滿了灰色的基調。灰色也可以說是她小說的一個色彩。

晶報:閱讀你的小說,會感覺到它們各有基調,有的明亮,有的灰暗,有的斑駁。但主色調是灰色。

張悅然: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眼中的世界,都有自己的世界觀。我曾經有過一個描述:當我們在讀一部小說的時候就好像接受了這個作家遞給我們的一副眼鏡,我們戴上作家的眼鏡進入他的世界。

作家們遞給我們的眼鏡,有的顏色很深,有的顏色很淺,有的甚至近乎透明。這個眼鏡反映著作家本人眼中的世界及其色調。我把它稱作世界的灰度,就像攝像機和電視機的灰度,每個作家眼中的顏色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偏暖,有的偏冷,有的特別暗,有的很亮。

晶報:灰色會是你小說一貫的基調嗎?

張悅然:小說的顏色因人而異。我的小說基調一直都是蠻灰暗的,而它吸引到的讀者也大都懷著相似的世界觀,或者說他們眼中的世界也是這個色調的。我覺得更多的時候,讀者還是會選擇那些讓自己感到舒服和信任的眼鏡。

晶報:在你看來,作家的作品基調是由什麼決定的?

張悅然:我覺得基調源自作家的天性,是他們寫作之前在童年時代就決定的特質,終其一生都很難改變。基調是一種天然存在,沒有優劣之分,正因為作品的基調不一樣,我們才有這麼豐富的文學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這是因為作家描述的世界很接近我們自己看到的世界。

晶報:讀者是否對於你小說的基調提出過意見?

張悅然:我從寫作開始到現在,經常收到來自讀者的意見,他們說我的小說太悲傷了,太灰暗了,太絕望了,為什麼要寫這樣的故事。但我沒有因此改變自己的風格,我認為自己的小說在選擇自己的讀者,有些讀者會覺得這是他們拒絕的故事,也有讀者認為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故事。

晶報:一些讀者覺得小說色調灰暗,但還是繼續追著讀?

張悅然:對,這樣的人很多。比如,一些讀者閱讀灰色調的小說時,看到作家眼中絕望的世界。當他放下書本,就會鬆了一口氣,覺得世界特別美好。我覺得這就是為什麼人類會迷戀悲劇故事。悲劇總能喚起人們的更多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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