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偷襲」知乎 BAT積極布局 問答產品再成風口？

今日頭條和知乎圍繞大V展開的爭論，讓問答產品再次成為輿論熱點。不僅於此，阿里、騰訊、百度、京東等大玩家也紛紛布局問答領域，這些背後是新流量入口的爭奪戰。

頭條搶簽大v風波

近日，引發了今日頭條和知乎之間的論戰在互聯網圈引發熱議，起因是知乎大V「惡魔奶爸」發朋友圈的一條消息，「今日頭條今年一口氣簽了300多個知乎大V，剛把我也簽了，而且是給錢的，年收入比普通白領高。簽完以後所有內容不可以再發知乎……」

隨後，今日頭條創始人張一鳴和知乎創始人張亮也紛紛加入這場紛爭。張一鳴在悟空問答發文表示，「知識應該分享的，我們知識鼓勵創作。一如既往，我們會覆蓋長尾，從陽春白雪到下里巴人，知識要做好匹配。大家別吵了，上來答題吧。」；而知乎聯合創始人張亮以普通「社區用戶」回應說，「至少在過去一年時間裡，我都很希望有倆人趕緊離開知乎，一個是『惡魔奶爸』，另一個是『霍老爺』。」

「惡魔奶爸」 是一位英語老師和職業發展導師。談及發布這條信息的初衷，他對北京時間財經記者說，「2017年8月29日下午，我在微信上籤好了跟今日頭條的電子協議，問了對方的商務小姑娘，我發條朋友圈，慶祝一下，然後如果有幾個同行的兄弟看到了，我幫忙介紹一下，沒問題吧。得到對方的肯定后，我就發了如下這條朋友圈」，「再說我發朋友圈的初衷不是為了抹黑知乎（雖然平時在微博也沒少抹黑），而是為了讓哥幾個跟著一塊吃肉，看到了我好介紹資源。」

據「惡魔奶爸」介紹說，他2013年在知乎註冊賬號，但平時也使用其他問答類平台。

「事實上我並沒有隻挑選了今日頭條，有道問答、分答、微博問答，我都開通了——除了知乎live和知乎付費問答我從來不用外」，「我選擇這個平台不僅僅是為了稿費，更大的原因還在於它給我提供了一個接觸普通人的入口，也就是普通英語學習者。」

在接受採訪過程中，「惡魔奶爸」顯得極為氣憤，「我沒有和知乎簽訂過任何協議，對他們沒有任何責任，不存在什麼跳槽的說法。哪怕我簽約了頭條，我在知乎也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知乎的管理層有很大問題，清高的背後是無限的貪婪。」，「知乎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聯繫過。」

事情發生后，很多網友表示「短期內悟空問答對知乎威脅不大，畢竟知乎這麼多年的底子還在。」悟空問答背靠今日頭條，「在用戶的獲取上可以說是天生的富二代。但用戶對內容的期許未必是悟空問答能給到的。長遠來看，基於對原創回答者的大量補貼，勢必會影響到知乎原創內容的輸出，如果將時間線拉長，會不會引起質變，很難說。」

問答產品的「江湖」

時間財經梳理髮現，目前問答領域的玩家很多，既有知乎、分答和悟空問答這樣的獨立產品，同時BAT、京東、聯想、澎湃、界面、UC等也在紛紛涉足問答領域。（百度早在2005年就推出百度知道，騰訊最近發布了「企鵝問答」，淘寶2015年12月上線了「問大家」功能，京東2017年推出短語音付費產品「京答」。）

在這些產品中，主要分為兩類：一種是免費的，以知乎、百度知道、悟空問答等為主，「基本是論壇時代的延續」；另一種是收費的，以分答、微博問答為代表。

知乎是最大的「深度內容」社區，以「問答求解」的形式，連接各行業精英和深度內容，內容的專業性和可讀性是其核心，對於90%以上的大多數用戶，即便沒有任何發言，「刷知乎」本身就是一種生活方式。2017年1月，知乎宣布獲得1億美金D輪融資，領投方為今日資本，騰訊、搜狗、啟明、賽富、創新工場等在內的原有董事股東全部跟投。估值邁過10億美金大關，成為知識經濟領域新的「獨角獸」。

百度知道是百度的優勢產品，在最近百度「瘦身」計劃中被列入「護城河項目」。相比知乎更偏向專業人士，「百度知道面向大眾，偏向實用，平時要解決具體問題的時候大多數用的都是這個，所以就不能太複雜，一目了然，讀者不需要知道什麼原理，知道怎麼這就好了。」網友pote王二說。

同時，包括百度知道、貼吧、百科在內的百度內容生態有著極強的變現能力。根據百度2017年二季度財報顯示，二季度活躍廣告主數為47萬戶，同比下降20.9%，但比一季度環比上升4.2%，每個廣告主貢獻的收入為3.75萬元，同比增加32%。

此次從知乎挖大V的悟空問答，前身是頭條問答，「目前基本上就是在抄襲知乎。知乎上熱度較高的問題，在悟空問答上都能搜到。相比知乎，悟空問答對質量要求不高，用戶對低質量答案的容忍度也比較高。」網友「路小佳的花生米」說，在頻道的設置上，悟空問答與知乎不同，保留了今日頭條的特色，「更像是一個媒體平台。基於此我認為，悟空未來的發展，與知乎絕對會是兩種不同的方向。」

相比知乎和悟空問答等免費平台，分答（果殼旗下產品）是最先大火的付費類產品，隨後微博問答迅速跟進。付費問答運營模式大同小異，行業大V、知名人士、娛樂明星設置提問價格，提問的支付回答人費用，向其提問，當然，回答人有權利拒絕回答，回答后可能會引起圍觀，圍觀需要支付一元，平台抽取10%的服務費剩下由回答者和提問者平分。

每個問題的價格是由大V設置，但微博問答和分答有所區別：微博問答的價格更高一些，普遍在幾百到一千之間；而分答的問題則相對較低，只有少數過百，大部分在百元以下。王思聰在微博問答和分答上都開設有賬號，他在微博問答上每個問題10000元，回答過4個問題，被圍觀448956次；在分答上每個問題3000元，共回答了32個問題，有417648人聽過。

付費問答也得到了投資方的追捧。2016年11月，分答完成A+輪融資，投資方是騰訊投資，但並未透漏具體融資金額和佔比。此前分答PreA輪由周亞輝和阿爾法公社投資；2016年6月，分答獲得來自元璟資本、紅杉資本基金的A輪投資。據業內人士透漏，累計融資額超過2億人民幣。

搶佔新流量入口

為什麼很多互聯網大玩家開始布局問答領域？「目前，互聯網已經進入下半場，交易相關的大平台已經形成、幾乎壟斷。內容成為當下流量入口，不管是買東西還是生活中各種決策，大家都要看內容。所以大家都需要做內容來爭搶用戶注意力，提高用戶停留時間，增強用戶粘性。」今日資本合伙人徐新說。

在諸多的內容產品中，問答是一種成本較低、顆粒度更小的產品形態，它不需要像文章那樣起承轉合、大篇大論，但卻更為直接有效。更何況，問答還是一個典型的UGC（用戶產生內容）模式，平台本身需要做的工作主要是運營，而不是內容采編本身。

知乎的發展已經證實了上述判斷。「截止2017年5月，知乎上已經有8400萬註冊用戶，1700萬問題，6300萬回答，涉及25萬不同的話題，月PV達到140億。每天，知乎有近50 萬條內容被社交網路分享到站外，二次傳播瀏覽人次達到2億。」 知乎合伙人、高級副總裁白鬥鬥曾說。

但淘寶、京東、今日頭條等本身不缺流量，為什麼還要涉足問答領域呢？「增加用戶停留時間是淘寶和支付寶急需解決的。雖然淘寶不缺用戶和流量，但和微信、QQ等相比，它的用戶停留時間太短了。」望月說。據了解，淘寶「問大家」2016年雙12期間有超過500萬的DAU（日活躍用戶），平時每天50萬用戶發起提問。

對今日頭條而言，問答產品給自己的內容增加一個維度；另一方面則是想增加頭條的社交屬性，頭條雖然號稱機器演算法精準推薦，但對用戶來說依然只是一個新聞客戶端，並沒有太大的粘性，增加更具社交屬性的問答環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這種問題。

北京時間記者 周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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