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末代皇帝的手錶都拍出了天價……

幕後精彩故事

先從百達翡麗Calibre 89說起，這款拍品幾乎具備了所有「創紀錄」的特性：上世紀80年代百達翡麗花費近十年時間，製作出這款「史上複雜功能懷錶」。該表僅產四枚，據傳為某亞洲王族定製，另外還有一隻原型機芯留在公司博物館作為收藏品。其後，這四塊表幾經易手，黃金款及白金款落入日本藏家手中，玫瑰金款則為義大利藏家所擁有，鉑金款被中東一位王族納入私人博物館內。這次露面的黃金款，曾在2009年的拍賣上以512萬美元成交，這也是Calibre 89最近一次出現在拍場。這裡還必須提一句，該表的估價達650萬至1000萬瑞士法郎，在行家眼裡是比較合適的，因為它參考該表過往的拍賣價格，而且對比了2014年11月11日蘇富比日內瓦拍賣會中亨利•格雷福斯（Henry Graves Jr）表創紀錄的成交價23,237,000瑞士法郎——百達翡麗1925年受託、1932年製成並在次年完成交付的亨利•格雷福斯表的「史上複雜功能懷錶」——為議價留下了充足的空間。然而最終流拍，更多的原因或許在於拍賣行前期針對潛在買家的溝通工作未到位，令人扼腕。

再看富藝斯推出的勞力士Ref.6062。該表擁有時分秒加日曆、星期、月份和月相顯示功能，是歷史上最為複雜的勞力士錶款之一，其黑色鑲鑽盤面也屬罕見。同時，其背後的故事也頗為精彩：1954年春天，正在日內瓦參加國際會議的越南退位皇帝保大，來到Hotel des Bergues酒店（今天的日內瓦四季酒店）附近的勞力士錶店，買下了這款黑色錶盤並有鑽石時標的黃金殼勞力士6062表。據傳當時錶店裡面展示的諸多款式都沒有進入保大的法眼，不得不從店外調來了一隻特別款方才順利成交。2002年該表首次出現在拍賣場，創下了37萬瑞士法郎的成交紀錄。今以，5,066,000瑞士法郎創下勞力士拍賣的新高，不得不提一提本場的主持人Aurel Bacs，這位佳士得前拍賣師，在全球鐘錶收藏界都人脈深厚，深諳大藏家們的需求與心理。就在一年以前的5月14日，同樣在日內瓦富藝斯拍賣會上，也是經他的手一隻勞力士Ref. 4113雙追針計時以2,405,000瑞郎的天價售出，創造了當時勞力士最高價成交的紀錄，可見他個人對勞力士的心得非一般同行可比，時隔一年再創新紀錄，背後的運作之周密是可以想見的。

當然，名表拍賣創新紀錄需要高漲的人氣與火熱的經濟環境，而眼下的情況來看並非如此，從這個角度看，流拍情有可原，而創新紀錄則是可喜可賀。

名人效應造就「天價」

回顧以往，我個人曾「圍觀」過人們「哄搶」阿登納的黃金版勞力士DD（星期日曆型）、達爾文用過的菲茨洛伊船長的船鐘、Henry Graves訂製的百達翡麗、甘地所有的未修復的真力時、愛因斯坦的浪琴，還有辛普森夫人、伊麗莎白•泰勒、撒切爾夫人的遺物，乃至金融巨騙麥道夫被「罰沒」的勞力士……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一些名人舊物出現在拍賣場上，對於估價一貫偏高的名人舊物來說，有很多都被非表迷搶走了，而表迷大多會對於最終的高成交價大呼不解甚至認為不值。

其實，技術派收藏在歐美已經有著明顯的退潮，一個原因是那裡的行家已經將技術研究得非常透徹，各種博物館至少是初步完成自己的構架，而過了不分青紅皂白大買特買的時代。相反，名人在全球都是繞不過的熱點，相對於可以複製的老照片乃至汽車家族之類的雜物，腕錶紀念價值更大，尤其是表背銘有紀念文字的那些名人舊物。甚至連紐約黑社會老大「胖托尼」（安東尼•薩萊諾）的表都被人高價收入，同樣是名人效應使然。

在5月15日的佳士得日內瓦拍賣會上，一款百達翡麗Ref.2497萬年曆錶以2,911,500瑞士法郎成交，道理如出一轍—除了黑色盤面上完美的布局、120枚的稀少數量、著名的27SCQ機芯之外，更重要的原因還在於它曾經屬於頗有傳奇色彩的衣索比亞末代皇帝海爾•塞拉西所有，讓鍾情技術或名人效應的不同人群都會趨之若鶩。

藏家是否會心動了呢？就在本月21日，佳士得將在紐約拍賣美國前第一夫人傑奎琳•肯尼迪（Jacqueline Kennedy）的金質卡地亞坦克Normale，估價為6萬～12萬美元。這款表為傑奎琳的妹夫、波蘭王子Stanislaw Stas Radziwill贈送給她的禮物，表背後刻有「Stas to Jackie， 23Feb.63.， 2:05AM to 9:35PM」——表明這是1963年為響應肯尼迪總統的號召，於2月23日2:05am ～ 9:35pm在棕櫚灘上進行了50英里遠足活動，Radziwill為此特別買了這隻表。而傑奎琳為此回贈了一幅她親手畫的水彩畫，畫與表此次將一同拍賣。

拍賣會「淘寶」經

然而，對於一般買家而言，上述「明星拍品」只能圍觀一下而已，看完了還是要去物色真正物美價廉的東西。審美與經濟環境的變化，使得眼下的拍賣及二手市場越來越難以琢磨，也越來越需要認真深入地研究。

這裡，對於新入門買家的建議，首先是盡量選擇在有信譽的拍賣行、二手店以及圈內資深行家那裡購買。此外，就是尋找一些比較有發展潛力，價格還不算太高的東西，甚至是兼具實用價值的東西。關於後者，可以推薦的項目不少，如偏古典風格的懷錶、帶有科學儀器性質的計時、小座鐘等。另外，眼下在拍賣市場上的最大的熱點之一是運動風格腕錶，尤其是帶有計時功能的。考慮到初入門者比較缺乏經驗，選擇上世紀60年代到80年代前後的產品相對容易一點。

由於這一時期流傳下來產品眾多，保存狀態好的也有不少，所以基本思路是先決定預算，然後選擇一個更為細分的專業方向，如計時、潛水等，前者還可以細分為賽車計時、飛行計時等。如此而言，接下來的名表拍賣場上還是有許多頗值得一玩且價格公道的拍品。需要提醒的是，二手腕錶的保存狀態千差萬別，一定要做好功課、優中選優才能真正物有所值。

編輯：金子燕、薛亞芳

設計：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