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額連續5年下滑，人工智慧Watson成為IBM失敗的投資？

「AI For Business」，作為最早的 AI 玩家，IBM 對於人工智慧的定位始終是清晰而堅定的。

全力押寶人工智慧Watson，但IBM的轉型之路似乎遭遇瓶頸，公司營收連續21個季度下滑。

華爾街投行Jefferies分析師JamesKisner認為，儘管Watson平台是當前最完善的平台之一，但在人工智慧領域，IBM已經輸給了其他對手。「亞馬遜、蘋果、Facebook、谷歌母公司Alphabet以及大量初創公司在AI市場的位置都領先IBM。」

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人工智慧Watson已成為IBM失敗的投資？IBM Watson的未來又會怎樣？IBM將如何處理AI領域日漸激烈的競爭？投資者對於Watson的態度又將如何轉變？

明星Watson頻遭質疑 已成IBM失敗的投資？

提及沃森，這個自從 6 年前在美國答題秀節目Jeopardy 中打敗人類選手，就佔據了無數的新聞頭條，並最早商業化（主要用於醫療領域癌症的檢測和預防）的所謂AI系統。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近期沃森卻屢屢遭受業內的質疑。

在去年，IBM Watson和休斯敦安德森癌症研究中心（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分道揚鑣，IBM股價受到影響；

今年5月，在CNBC的金融市場觀察欄目「Closing Bell」上，風險投資人Chamath Palihapitiy更是語出驚人：「實話實說，Watson就是個笑話。我認為，IBM非常擅長利用銷售和營銷手段，來誘導信息不對稱的人掏腰包。」

7月13日，傑富瑞投資銀行分析師詹姆斯·基斯納（James Kisner）的報告更是給IBM的未來蒙上陰影。James Kisner稱：IBM對沃森的投資很難給股東帶來價值回報，並用案例說明了IBM沃森存在的廣泛問題。即該案例來自IBM沃森與MD安德森癌症中心之間的合作，即在向沃森項目浪費了6000萬美元之後，MD安德森癌症中心最終停止了與IBM在這方面的合作，並承認這項技術尚未準備好臨床使用。而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情況並非個案。多名人工智慧領域的創業者都表示，他們在金融服務和生物科技領域的客戶在與IBM打交道時都有過類似經歷。

Kisner報告中發現的另一個問題在於IBM的AI人才不足。在計算新時代中，各個科技公司都必須在AI、深度學習、數據挖掘等領域網羅人才。而對於IBM來說，這個過程在目前並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以亞馬遜為例，其公布的AI相關領域招聘職位超過IBM的十倍。

△ IBM、亞馬遜、蘋果在AI、機器學習、深度學習領域的招聘數據對比

而美國認知科學會創始人 Roge Schank認為沃森根本不是認知計算系統，IBM 有誇大吹噓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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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才招募領域落後於競爭對手的同時，IBM對開發者的支持策略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2016年10月，Watson Conversations（Watson支持的聊天機器人）API價格下降了70%。如此大的變動也讓市場對IBM產生了質疑，進一步加快了IBM Watson相關應用開發者的流失，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Watson在應用領域上的不佳表現。

從財報看，雖然IBM目前並不單獨披露Watson的財務數據，但從投入來看，近幾年以沃森為主線的投資項目並不在少數。2015年以來，IBM宣布了多個有關醫療健康領域的公司收購案，以鞏固沃森在健康數據分析方面的能力。

比如可以查看5000萬份美國患者病例的分析公司Explorys，為醫生提供數據方面分析的Phytel，醫療數據公司Truven、醫療影像與臨床系統提供商Merge Healthcare。據不完全統計，收購這些公司花費了IBM超過40億美元，這相當於IBM2016年單季度凈利潤的兩倍。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儘管IBM Watson是市面上最成熟的AI平台之一，他們目前在宣傳、人力和數據方面的問題也為希望進軍人工智慧領域的開發者提了一個醒。通過IBM Watson這一個案例，市場對AI領域出現了更多的反思，幾年前市場中對AI開發的樂觀態度也逐漸有所轉變。

Watson的挑戰與機會

人工智慧認知系統沃森被視為是目前IBM最具發展潛力的業務。2016年1月，羅睿蘭在消費電子展上宣布，IBM將成為一家認知解決方案雲平台公司，毫無疑問，在這個轉型目標中，Watson是核心主角。

可以說，IBM 對自家人工智慧的定義很清晰——為企業的垂直業務提供專業的商用 AI 服務，通過將 AI 技術、服務打包交付給企業，從而幫助企業完成業務智能化轉型或升級附能。

而 Watson 則是 IBM 人工智慧戰略中最關鍵也是最搶眼的那個載體，Watson 是認知計算系統的典型代表，也是 IBM 整體人工智慧技術的集中體現。

但轉型的新業務一直未被業界看好，項目也無法提供實際的應用前景，從而導致了投資者對其失去信心。最終IBM在AI領域的研究項目似乎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但卻幾乎得不到任何回報。

「現階段IBM所遇到的最大挑戰是，如何更好的發揮在基礎架構、數據集成和專業服務領域與AI之間的協同能力」，第三方諮詢機構Forrester首席分析師戴鯤認為，「作為一家全球領先的超大型企業，IBM從傳統業務向數字業務的轉型本身非常具有挑戰性，能夠取得當前的成果已屬不易，但距離投資者與市場的期待仍有差距，實現增長仍需要一定時間。」

事實上，自2011年以來，IBM從未實現過年營收增長，PC、操作系統軟體等傳統業務成為IBM的「包袱」，而人工智慧、雲服務等新業務則面臨著激烈的市場挑戰。

據Synergy Research統計，目前雲服務市場前三位由亞馬遜AWS、微軟Azure和GoogleCloud平台佔據，IBM並未擠進前三。更有消息稱，被Facebook收購后的WhatsApp將計劃放棄使用IBM的雲服務。

如此說來，IBM就真的會在轉型AI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嗎？風投公司 Bessemer Venture的合伙人Stephen Kraus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如果持續下去Watson沃森最終還是能夠改善保健活動以及降低醫療成本的，但這可能需要至少五年的時間，並且沃森依然不能取代醫生。

不久前的電話會議上，IBM高級副總裁兼CFOMartin Schroeter依然對雲計算業務的發展前景表示看好，他認為IBM的「戰略需求收入」將在下半年加速增長，原因是包括新服務合同以及新的大型機伺服器等業務將帶動業績增長。比如與勞埃德銀行集團簽署的10年期協議，這是IBM有史以來最大的雲訂單之一。

事實上，儘管營收出現持續下滑，但Watson Health的表現優異，將成為IBM的業績新增長點。IBM表示，「在第二季度，我們看到了Watson正在全球繼續擴張，認知智能擁有全球性的機會，而非僅僅在紐約、波士頓或矽谷這些中心城市，因此Watson的機會不能只局限在這些地方。」

而且，這還僅僅是開始。目前IBM的沃森腫瘤覆蓋癌種為肺癌、乳腺癌、直腸癌、結腸癌、胃癌、宮頸癌和卵巢癌7種癌症提供諮詢服務,2017年將會擴展到8-12個癌種。隨著未來Watson for Oncology將覆蓋新的癌種，患者、醫生服務數量以及營收潛力還將進一步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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