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傳虎 | 創新金融與特色小鎮

丨共計9135字，閱讀時間約17分鐘丨

8月19-20日，第二屆全經聯特色小鎮投融資模式研討會在北京召開，全經聯金融投資委員會副主任、賽伯樂投資集團高級合伙人汪傳虎先生做了題為《創新金融與特色小鎮》的演講，以下為演講實錄。

大家上午好！

非常榮幸今天有機會來跟大家分享一些關於特色小鎮創新金融發展的感受。其實特色小鎮大家知道在最近這一兩年的時間，是非常熱的一個話題。不管是政府層面還是企業層面，還是從智庫層面，還是從金融層面，大家都傾注了非常高的熱情在探討特色小鎮建設。但是今天大家看到，包括從政策設計，從業者來看，我覺得可能從最初的熱情已經到了非常深刻的去思考。原來各種培訓班，或者各種峰會，各種論壇，更多的是從宏觀的層面，或者從整體的層面去強調特色小鎮建設的一些經驗或者思考，現在已經進入非常專業的層面，包括全經聯今天這樣一個特色小鎮投融資的專題。

整個在特色小鎮建設的初期，很多人的理解是一次新的機會，尤其是很多房地產商。因為又一次房地產的黃金時代來了，但是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大家看，可能跟我們原來的設想還不太一樣。這裡面我認為非常重要的一點，大家對特色小鎮的理解以及整個的使命，或者說特色小鎮要解決的一些問題，或者特色小鎮在建設過程中需要的工具、方法，我認為準備是不足的。所以今天我更多從金融的角度，或者創新金融的角度跟大家分享在特色小鎮建設過程中自己的一些理解。

充分認識特色小鎮建設的時代背景。

剛才白局長也從宏觀這個角度講了很多，我認為從一個從業者的角度來看，可能更具體的談一些自己的感受。

第一個，我們必須理解城鎮化的路徑正在發生變化，這次我們提特色小鎮是基於城鎮化的路徑的變化。這是一個很大的基礎，大家知道在改革開放以來，一直在進行著城鎮化，或者叫城市化的進程。十八大以後，提出來叫新型城鎮化，新型城鎮化是區別傳統的城市化，我們傳統的城市化更多的我認為是速度，是以GDP為導向，我認為也是非常必要的，因為在改革開放之前，我們被耽誤了很多年，我們整個的GDP，整個經濟的基礎是非常薄弱的。但是通過改革開放30年，或者30多年，我們以速度為導向這樣一個指數，這種背景下更多是中心城市的產生。所以從中央層面更多的北上廣深，從省的層面更多省會城市，或者是第一第二名的中心城市，帶來快速的發展。整個的資源配置也是傾向於這些大城市，這樣形成了很多超大型城市，但是這種發展模式到了今天，大家也感受到了，遇到了很多的瓶頸，或者說遇到了很多的挑戰和問題，中心城市不堪重負。三四線城市發展嚴重滯后，人們聚集完全在房價、生活水平等各個方面，產業布局不平衡。

所以新型城鎮化我認為由原來的中心城市化和中心城市的再城市化，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頂層設計的變化。我們講一個項目的開發，或者一個企業的發展，絕對是離不開大的政策。我們很多開發商說我們的項目做的很成功，是因為我們自己很勤奮，或者我們自己的開發水平很高，但是我覺得實際上這些年地產商能夠快速發展，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還是政策的節拍踩的比較准。大的頂層設計的布局對整個的項目的發展，這個影響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我們今天談特色小鎮的時候，一個很重要的背景是城市化路徑的變化，我們曾經在十八大以前布局過很多這種郊區的，或者三四線城市，實際我認為成功的不多。企業項目的這種對抗，這種大的資源對峙很多。所以今天為什麼說特色小鎮建設遇到了非常好的時機，第一很重要的一點，我們城市路徑有了很大的變化，從國家層面已經認識到中心城市遇到了挑戰，我們現在在做三四線城市的項目，或者我們在中心城市在做城市更新，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背景。

第二個，面臨的產業涉及轉型這樣一個大的機遇，既是挑戰也是機遇。我們知道我們前30年，我們更多的是工業+地產的模式，我們在整個的國際分工裡面是資源環境、人口紅利作為優勢，吸引一些製造企業，但是這些製造業對經濟的貢獻功不可沒，但是在今天在可持續上，同樣遇到了非常大的局限。所以面臨著非常緊迫的就是產業升級轉型，我們講供給側改革也好，講「一帶一路」也好，很多都是我們產業升級轉型這樣一個壁壘。

產業升級轉型跟特色小鎮關聯？實際上它是一個巨大的機會，我們講傳統產業升級轉型，它需要什麼來轉型？是需要創新的服務，創新的技術，創新的人才，創新的機會，也就是說要通過這些要素的升級來帶動傳統產業的升級轉型。而這些要素的打造是我們特色小鎮裡面的產業基礎，是產業的基礎。大家知道，我們講特色小鎮提出來不能房地產化，要防止房地產化，做產業怎麼做？肯定不能再用傳統的這種工業+地產的模式。所以這個產業升級轉型需要大量的創新服務作為支撐的產業發展，剛才說的創新金融、創新科技和創新型的各種各樣的服務，這是我們未來做特色小鎮裡面一個很重要的產業的基礎。

第三，房地產企業面臨的轉型，大家可能在做特色小鎮裡面一個滯留的人群實際是地產商，地產商原來覺得有的特色小鎮這樣一個機遇，又可以有黃金十年或者黃金二十年，所以更多房地產商談轉型的過程中更多是產品的轉型，或者區域的轉型。但是這一關如果僅僅是產品轉型或者區域轉型，顯然是不能解決我們自身遇到的問題的。

大家知道我們整個的房地產業的快速發展是依賴先十年乃至很長的時間，一個是資產價格快速上漲。第二個快周轉，現在正在建立叫房地產長效機制，所以資產價格的快速上漲的這種通路我認為肯定是遇到了瓶頸。房地產的這種大面積的快周轉也遇到了很多瓶頸，所以房地產這一輪的轉型我認為特色小鎮是房地產轉型一個新的道場，但是如何把握和利用到這個道場，是房地產業在認知上要更多的從理念模式上轉型，才能實現這一輪發展的需要。

第四，我認為創新驅動成為這一輪經濟增長的一個主要的方式，改革開放30年，經過了三輪這樣一個驅動方式的調整，早期是靠要素驅動，我們的勞動力，我們的資源、土地、環境、人員的優勢，後來我們靠投資了，基本由政府主導的投資驅動，所以現在提出了創新驅動，通過要素升級、服務升級、轉型升級來帶動傳統產業的升級轉型，這是我認為從整個的驅動方式發生一個巨大的變化。

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就是特色小鎮建設遇到的機遇和困難。機遇不用說了，我們面臨了一個是政策的機遇，不管是發改委、財政部還是建設部都出台了非常多的政策，來支持特色小鎮的建設。所以整個的特色小鎮在建設發展過程中遇到的這種機會是非常多的。

第一個，市場環境的改變，整個國內市場環境來觸動特色小鎮的發展。

第二個，我們整個大的基礎設施、環境和資源分配方式的轉變，帶來整個城市，整個資源環境和要素環境的提升，在我們做特色小鎮過程中提供了很大的基礎。

第三個，雙創的機遇，作為國家的戰略，這個對於我們做特色小鎮這個產業發展裡面提供了非常好的機遇。

現在面臨的問題，現在實際上我們從業者，我們參與的這些人感受是非常明顯的。

①產業落地問題。

②融資的問題。

③運營管理的問題。

尤其是產業，如果用傳統的這種招商引資的方式，說先地產後產業的方式，在特色小鎮建設過程中形成產業落地，顯然是非常不對的。現在目前市場上出現很多的特色小鎮，我認為更多的還是地產這種投融資，並沒有把特色產業的植入，或者特色的培育和特色小鎮的發展融合到一起。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擔心特色小鎮容易出現這種房地產化傾向的一種擔心，一種擔憂。

第二個融資難。大家在做特色小鎮融資的時候，還是沿用傳統的融資思維，或者說是用房地產的這種融資方式來解決特色小鎮的融資問題，我覺得這是遇到的一個很大的瓶頸。我們在實踐過程中，有很多特色小鎮的投資運營商會找到我們，說這種項目你們投不投？我覺得我們在溝通過程中就會遇到很多觀念上、理念上的差異，造成了這種局面。

所以在特色小鎮建過程中如何解決資金的問題？實際它不僅僅是資金本身，它一定涉及整個項目的頂層設計，整個項目的開發理念，以及投資收入模型的轉變。

第三個就是運營完全，我覺得現在目前整個的特色小鎮，剛才說的建設主體還是開發商，我們傳統的開發商它的強項是物理空間的打造，是開發建設。而特色小鎮更多涉及到綜合的運營理念，所以運營這種專業化能力也形成了瓶頸。所以它背後是什麼？我認為是理念、能力、資源和發展階段決定的。特色小鎮是一個創新的，今天我們談特色小鎮，不管是從國家層面還是企業操作層面都是在不斷創新。現在市場上所出現的這種相對而言比較有標杆價值的項目，我認為都有巨大的提升空間。從理念層面來說，現在不管是從地方政府還是開發者，特色小鎮的開發建設者，還是偏重這種地產的思維。我們在整個對特色小鎮建設過程中的慣用思維還是收益模型，還是地產收益為主要的模型。

所以實際上特色小鎮開發過程中，可能更多的需要什麼？需要把你的投資收儲模型，用原來單一的地產收益要向地產收益+投資收益+服務收益進行轉變。

另外一個，我們本身在這個方面的能力支撐，我們說做特色小鎮需要四個方面的能力：

①層設計的能力。

②產業落地的能力。

③產融結合的能力。

④產業運營的能力。

在這個方面現在目前市場上，我認為更多的還是規劃設計院為主導的平面型的設計，尤其對我們很多方面也強調六規，也強調做產業規劃，也強調做金融規劃，但是實際上其實特色小鎮的核心，我個人認為頂層設計還是如何進行價值的發掘？這個目前在市場上我個人認為專業的機構和核心的這一層團體還是比較缺乏的，我們還是沿用原來策劃公司策劃的思路，基本偏向於項目的構建，構建了很多豐富多彩的項目，這些項目如何真正的形成要素支撐和相互協同和可持續發展的這樣一個體系。

第二個，就是投融資的能力，用什麼樣的金融工具支撐？什麼樣的業態，什麼樣的模式？因為在原來做地產的時候這個問題不是很突出，因為它所有的收入靠地產收入把它彌補掉了，運營和產業基本上當成培養的模型，用地產利潤覆蓋產業經營的缺陷。但是在特色小鎮裡面如果用這個邏輯肯定是做不通了，可能要反過來做，可能更多的需要什麼？需要這種投資服務收益來支撐地產的收益。所以這個方面我覺得在特色小鎮今天講投融資模式的時候，我覺得一個投融資模式不僅僅是投融資本身，投融資模式核心還是整個對項目的理解，項目的定位，項目模式的設計，產業的規劃核心，才能真正的破題投融資模式。

再回過頭來說，我們建設特色小鎮真正的初衷，實際上它是整個我們經濟轉型裡面一個很重要的抓手，它是要解決「三農」，要讓整個的社會發展不能再變成一次社會資本對三農的侵佔，同時要實現地方產業的這種復興和發展。我們現在提出來的「千企千鎮」的戰略很大程度是從這個出發的。另外希望整個協同發展，一體化的城市格局。

「三農」問題如何體現？一個好的特色小鎮如何真正體現我們解決了問題，幾個方面：

①農民的宅基地價值是不是提升了？

②流轉承包土地的收入是不是增長了？

③就業是不是增長了？

④公共服務和配套以及社會保障體系是不是與市民同等？

所以我們在做特色小鎮裡面很少有人從這個角度，或者從這些思路去思考我們特色小鎮裡面的一些出發點。所以我覺得在模式設計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迫切的路徑，其實很多專家可能也講到，我們國際上的這樣一些經驗，包括像紐西蘭的皇后鎮，包括德國的產業小鎮等等吧，尤其是矽谷，是最典型的這樣一個例子。

所以我們今天講特色小鎮不是簡單的說把農村變成旅遊度假，其實中心城市的再城市化也會出現科技類的，科技創新類的小鎮。還有這種基於消費升級所帶來的這種消費升級的產生，旅遊、健康這些小鎮，所以對特色小鎮的定義很多人有很多定義，我覺得目前比較典型的是兩類，因為面臨兩個升級，一個是產業升級，一個消費升級，基於這兩類科創小鎮和旅遊度假幸福小鎮，是比較容易出現的小鎮。

所以世界上這些國際經驗它的核心還是突出產業的轉型升級發展，解決區域一體化，解決城鎮化這些問題。所以我們今天講特色小鎮的時候，它一定是基於這兩個模式，是基於大的城市化路徑一個大的變化，原來我們認為城市化需要進程，現在我們就地城鎮化和城市化中心再城市化結合起來，是這樣一個東西。但是改城市化的中心要作為產業基礎，需要產業做支撐的，形成這樣一個產業分工的東西。

所以我覺得破題的思路還是強調幾個方面，第一個是頂層設計，這方面是市場上稀缺的，尤其是在用產業思維來進行頂層設計，用金融思維來破題的這種頂層設計，這個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個是產業的培育，我們講特色小鎮裡面大家更多強調培育特色產業，而不是講招商 ，我們現在做特色小鎮還是基於招商來解決特色小鎮的植入，這顯然是比較難的。現在市場上很多這種所謂的各種各樣的IP，也就是說我們所有的產業IP，我認為以我眼光看，最大的局限性在於製造業的邏輯，你仔細看他們的模型，它不是互聯網模型，它是一個製造業的模型，製造業模型的IP是很難被投資者看好的，也可以這麼講，也很難複製，這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我曾經碰到很多人拿著他們的創業項目來找我，說這個項目你們投不投？其實一個好的項目，我覺得找投資人是檢驗你項目一個很重要的一個路徑，如果一個投資人不看好的這種創業項目是要謹慎的。我們大多人有想當然這個理念，所以我後面會講到如何去培育產業？這才是真正的根本。

另外我剛才說了創新金融支撐的產業轉型，我們想前三十年，房地產這種背景下，實際上是傳統金融支撐的，傳統金融基本以債權為主，包括房地產銀行貸款，包括信託基金，這些東西在這個發展節點我認為它是很難支撐產業發展的，它基本上偏重資產，是靠傳統的金融工具來支撐的，基本上不參與你的經營管理。創新金融是要形成為產業發展提供什麼？提供服務，提供支撐。一個好的創業，它需要什麼？需要商業模式的完善，需要資源的互補，需要市場的協同，最後它需要金融作為一個中性的介質來幫它實現。

我們說很多好的企業，最後都是藉助創新金融做大的，包括思科這一類的，IBM這一類的。但是前提是什麼？前提是你的模式，你的邏輯符合投資人的這種需求。剛才我說為什麼很多IP是製造業的東西，不是基於互聯網的東西，什麼樣的IP是好的IP？什麼樣的項目是投資人比較看好的項目？我覺得基於能力和基於賦能的這兩類的項目，要麼你是能力很好，要麼你給別人能夠賦能的這種。這是投資人容易看好的，其實現在市場上並不缺製造業，是缺為製造業轉型提供服務的人，剛才說的這些要素的企業。所以在這一輪裡面，如果把產業和金融結合好，用產融結合的模式來做產業是非常重要的。

我就從我這個角度，用這張圖來講我們對特色小鎮這樣一個投融資模型的一個理解。實際我們仔細看，一個特色小鎮不外乎幾個方面，一個特色小鎮的建設和開發不外乎幾個方面：

第一個就是基礎設施，我們說傳統的基礎設施+新一代的基礎設施。還很互聯網的大數據、雲計算以及智慧城市這些要素在裡面。

第二個產業支撐的要素，然後產業。實際房地產是載體，房地產是產業的載體。這是我們所有的特色小鎮不外乎這些內容。

但實際上它的參與方也幾類：

第一類是運營公司來負責整個的組織運營，但是組織者不一定具備所有的能力，我們認為市場上很多的組織者不一定都是能力的全部提供者，所以我們說需要能力公司和IP來幫它進行支撐。從金融的思維來說，基礎設施類的基本上用傳統金融就可以覆蓋了，比如說PPP，PPP是傳統金融一個創新，在傳統金融裡面如何把金融和金融的這種運營者它的傳播力用法律的方式把它做好。實際上在做特色小鎮過程中，不可能一家公司把所有問題做了。我可以這麼說一個公司能把所有事解決了，這樣的公司絕對不會多。

我們很多大的企業，把這些能力融於一身，但是它並沒有把它變成什麼？變成能力公司，並沒有把它變成市場化，而我們很多小的企業缺乏這種能力，產業也是一樣。而這一類的是通過股權投資實現的，為什麼？特色小鎮裡面很多需要協同的，它不能以項目為分界點，我們很通俗的比喻它是購物中心，購物中心的開發者並不是主題店的經營者，一個購物中心能夠成功需要主題店，需要管理公司，需要策劃。如果一個公司從設計開始做全部事情，是不行的。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比如我們一個行業轉型，轉型？就用原來的開發導向性，或者用開發的思維變成投資控股的思維，從市場上 去優化資源配置，通過股權來找到這種資源的重新配置。所以未來市場上我認為會出現像一些專業的能力公司和很多專門做IP的公司。所以特色小鎮的建設未來是一個結合體，但是打通它是金融，是創新的金融。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這個問題？

很多人畫特色小鎮的這個圖是流程：拿地、融資、規劃、基礎設施，然後招商，然後運營，這是傳統的模型，是以開發為導向的模型。我認為這是基於能力分工的，基於協同的這樣一個模型，未來一定是什麼？我們很多公司在轉型過程中沒有想到用配置資源來解決。我們很多大的商業公司自己搞電商成功了，其實市場上做電商的那麼多，你投它就好了，為什麼要自己招一撥人，很多人說這件事市場很好，就去招一波人干就行了，絕對干不起來。所以未來一定是資本驅動能力的協同，這個觀念如果不轉變過來的話，我覺得在做特色小鎮過程中我們碰到的難題是很難克服的。

後來大家分工，主題店就是主題店，開發就是開發，運營就是運營。然後現在很多好的購物中心的運營商開始做基金來投什麼？來投你，給他們進行賦能，而不是自己去開主題店，去幫主題的話就好了。所以特色小鎮的建設是一個大的道場，這是一個基礎。比如說我們說產業怎麼做？其實叫「千企千鎮」，很多國外的小鎮裡面都有一家龍頭企業，實際上我們在談特色小鎮的過程中，我們很多地方都有特色產業，或者它本身都有龍頭企業，但是我們視而不見，我們去談特色小鎮的時候往往我們自己搞一個新的地方，很少有人說我給你資金，把你的龍頭企業能不能交給我一個，然後再打造一個特色小鎮出來。我們是這麼去談的嗎？基本上沒有。

「千企千鎮」，世界上很多地方本身就有很好的企業，我經常說一個好的投資人是善於發現三條腿的桌子，把三條腿的桌子變成四條腿的桌子，給它鋪上桌布，擺上鮮花。千企千鎮的核心是這個點，我們到很多地方去，有幾家龍頭企業，這幾家龍頭企業要麼商業模式沒轉變，要麼金融難以突破，這恰恰是我們的機會。

第一，我能不能跟你一塊做你那個地方的企業升級轉型，怎麼轉型？通過基金給你賦能，投一些能力公司，這些能力公司給這些企業賦能。我們的做法就是圍繞著龍頭企業來用資本打通它的上下游，實際上是賦能，這個裡面你看能離開金融嗎？能離開創新金融嗎？這是我覺得我們說特色小鎮裡面的各個培育產業的一個關鍵點。

比如說我們做農業，很多人說我是做農業的公司，首先幹什麼？流轉土地，重新規劃，引進優良產品，把農民引進當工人，然後再做銷售。大家知道的農業之所以落後，或者農業是藍海，有巨大的空間在什麼地方？農業裡面缺三個東西：

①科技。

②金融。

③服務。

你做農業把這三個東西做好就行了，種地還是農民種的好。所以你看我們投什麼？我們投聯想農業，幹什麼？品牌，我們投好多種子公司，國際上比較好的，像荷蘭的一些種子起義，投的都是賦能式的企業。我們幫助地方做農業轉型的時候，你把它品種改了，通過互聯網把基礎設施改了，通過品牌，通過營銷把它的產量做上去，銷售做上去，通過這樣的方式，你的農業就上去了。這就是供應鏈金融，這是做產業的一個做法，這是創新金融來帶動產業的發展，我覺得這是我們的農業。

同樣你看，未來農業裡面所謂的藍海公司是什麼公司？是基於服務的，基於技術的，基於人才的。我們不是去把它的土地變成流轉土地，你把他的土地流轉過來，基本上是賠錢的。為什麼？因為我們曾經干過，農民變成工人以後他的責任心下來了，他原來給他們家干是一天16小時，現在給你干一天3小時，這個是非常關鍵的。

大健康是一樣的，我們多人做大健康的去投醫院，你看最後掙錢了嗎？基本上是賠錢的。實際健康也一樣，的健康第一缺人，那就投健康教育最好，比如我們投的醫療培訓，服務，首先是人的升級，第二個就是技術、設備和互聯網，互聯網醫院這種技術在雲平台打通醫療資源的分配，實際是這樣一個做法，我們去做健康地產不是去做一個醫院，你要多大的人口基數支撐呢？你去招一個醫院，沒法來，它一定不是簡單的招商所能解決的這樣一個東西。

比如說旅遊這個特色小鎮，以旅遊為例，我們說一個特色小鎮打造。我們說一個特色小鎮無外乎這些東西，這是以旅遊為主，並且基礎設施的提升，景區的提升，地產開發，物理空間的打造。但是更重要的是什麼？一些能力因素，景區的品牌，產品的IP，這個裡面實際有不同的金融工具來實現的，比如說基礎設施是靠PPP完全實現的。你沒有能力作為支撐，沒有系統的解決方案是沒有用的，現在做的PPP是假PPP，它是解決一個融資問題，好像一旦入庫了變成一個融資優勢了，掩蓋了它的產業規劃、運營，所以PPP為什麼運營不下去，這是主要的原因。所以PPP+PE+IPO的模型來做特色小鎮的建設。

我覺得特色小鎮的打造，其實各層有各層的高招，有很多人在做，目前更多是階段性的。本身我認為特色小鎮在整個的推行是一個中長期過程，所以在目前這個階段，項目的選擇在你的能力和資源都不足以支撐的情況下，更多還是靠項目的選擇。它本身是個遞進的過程，不是因為有的特色小鎮這個政策，有政府補貼或者有什麼支持，所有地方都可以做特色小鎮。

目前你看能夠做成為的所謂的特色小鎮，第一是它的選址，他選在什麼地方？選在經濟發展的地方，選在土地價值的地方，越往三四線城市做，就難了，這個問題就掩蓋不住了。所以它最後是什麼？最後還是能力公司，賦能公司的出現。所以特色小鎮是一種創新金融驅動整個理念的提升，能力公司的發展和運營公司的發展，對於逐步成為一個成熟的市場，跟房地產市場一樣，跟商業地產是一樣的，這一定是個過程。

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為什麼來學習，或者我們為什麼要探討？我為什麼會講很多沒關係的東西，形勢啊，實際上非常關聯。我們怎麼定義我們未來？所以這一場大的市場定義我們的角色，我們怎麼去做？我們不是說去用規避的方式去拿地。剛剛白局長也講到，我們很多大城市在做特色小鎮，我跟他們很熟，他們願意跟我合作，我覺得他們的方式還是拿地，未來成為特色小鎮能力公司的，或者好的IP的不是這樣的。這個前提是什麼？它公司隊形是不一樣的，不是一個開發導向型的隊形，它裡面一定要有創新金融事業部，一個好的未來的特色小鎮建成，投了一些能力公司，同時投了很多運營公司，然後再去幫助這些市場去做項目。這個隊形跟我們現在所謂的前幾十年的公司是不一樣的。

但是這個市場巨大，一定會出現很多這樣的公司，我們實際上也是希望在國內尋找這樣有能力的公司，和這樣好的IP，然後運營公司，然後再用PPP去做支撐。實際用PPP去做市場，但是前面PPP不是目的，PPP是為你的能力公司和好的IP找訂單，是這麼來做而不是先去做一個開發，而且到時候去捉IP，未來掙錢的是能力公司，是IP，而不是基礎設施的建設提供者。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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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白津夫 | 金融如何更好地服務特色小鎮建設

②張克儉 | 藍城特色小鎮投融資模式研討

③單光暄 | PPP推動特色小（城）鎮的發展【上】

④單光暄 | PPP推動特色小（城）鎮的發展【下】

⑤第二屆全經聯特色小鎮投融資模式研討會成功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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