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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 ● 阿菊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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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菊的故事(上篇)

來自深圳微時光

阿菊的故事(上)

文|良兒

01

阿菊住在深圳龍崗的一個小區里,房子在四樓。因為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太小,陽光總是照不到,所以屋裡總是暗暗冷冷的。

丈夫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過家,一直住在單位。婆婆也去了小姑子家住。

小女兒阿玲在離家不遠的學校念初二,二女兒阿雲在商場當銷售員,有時下午下班有時晚上九、十點才下班。大女兒阿月已經結婚,夫家在市裡開了家火鍋店。

阿菊有中度的精神分裂症,常常自言自語,有時一個人莫名的就會哈哈大笑,有時會對著窗戶破口大罵。鄰居們好幾次背地裡和樓主打過小報告。

樓主不止一次勸過阿菊的子女們把她帶到醫院去住院治療。可是全家除了這一套擁擠的房子什麼財產也沒有,是絕對負不起那昂貴的醫藥費的。

不過阿菊並沒有嚴重到傷人的地步。當年全家還在農場的時候,帶阿菊看過一次當地的老醫生。

老醫生說,阿菊只是待人冷漠,不懂感情親情,倒也不會做出打人傷人的事。所以家裡人才繼續和阿菊住在一起。

02

幾年前全家把鄉下不小的地賣了,托在深圳的親戚在朋友那裡買了套房子,便舉家搬到了深圳,因為不是商業住房而且有親戚這層關係,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並不算太昂貴。

丈夫阿羊還是小夥子的時候在深圳當過司機,照阿羊的話來說,要是當年沒有聽父親的話回鄉下開荒,繼續留在深圳發展,那他早已經是深圳戶口了,何必還要像現在這樣折騰。

阿菊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出去找工作,所以就幫著房東清理自己所住的樓房的樓梯,一共十六層,阿菊一個星期掃兩次拖兩次,一個月可以拿幾百塊油鹽錢。

03

這天是周六下午,才三四點鐘,樓道里就已經黑漆漆的了。好不容易拖完樓道里所有的樓梯之後,阿菊一手提著水已經渾濁了的拖桶,一手拿著髒兮兮的拖把,向四樓的家門爬去。

從前騎機車摔過的右腿到現在還是一瘸一拐。

阿菊把拖桶和拖把靠在房門旁邊的牆上,嘴裡一邊碎碎念著什麼,一邊從口袋裡掏著鑰匙向鑰匙洞戳去。手觸到門把兒時才發現門並沒有關上,是虛掩著的,阿菊瞪大了眼睛,貓著腰向門裡看去。屋裡黑漆漆的沒開燈,客廳的地上堆著一個被塞得變形的大蛇皮袋子。

阿菊啪地一聲打開了客廳的大燈。把臟拖把拖桶斜靠在玄關的鞋柜上,扯著嗓子喊了聲「是誰回來?」房裡還是靜悄悄的,阿菊不說話,一邊換鞋一邊側著耳朵聽。丈夫阿羊的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搬家之後,阿菊便和丈夫分了房,和小女兒一個房間)。

不一會兒,房間里探出丈夫阿羊的腦袋,長長的臉上看到阿菊后露出諂媚的笑。「你回來啦?」阿羊朝阿菊問道。「你回來幹什麼?拿錢回來給我了沒有?」

「看你說的,這裡是我的房子為什麼不能回來?」丈夫阿羊的笑容很快收了起來,眼底滿是厭惡和不耐煩。一邊說,一邊掩上房門,到客廳拎起那個大蛇皮袋子就往房間走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阿菊沒好氣地問。

「你不用管。」阿羊砰地一聲合上了房門。

04

阿菊換了拖鞋倒了杯水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從椅背上扯過一條起了黑點的毛巾擦汗。沒幾分鐘后,丈夫阿羊打開房門出來,然後從兜里掏出鑰匙把房門上了鎖。阿菊一邊喝著水一邊振振有詞的念著些瘋話,聲調越來越高,還突然笑了起來,咧出一排牙齦。

「你這個瘋婆子!怪不得要和你離婚!這麼多年真是折磨!」丈夫阿羊一邊狠狠地朝著瘋笑的阿菊罵道,一邊護著身後矮胖的女人小心且快速向門口走去。

阿菊唰地站起來「這個騷女人是誰,滾出我的房子去!」抄起擦汗的毛巾就向丈夫阿羊身後低著頭的胖女人揮去。

「你幹什麼?!瘋婆娘!」阿羊像母雞似地護著身後的女人,壓低聲音怒吼道「我們早就離婚了,這是我的房子!」

「滾出去!這是我的房子!」阿菊一邊扯著喉嚨大罵一邊推著丈夫阿羊身後的女人,手背上青筋暴起。

三人推搡至玄關處時,阿菊一把抓起斜靠著的拖把,朝著丈夫阿羊和身後的女人劈下去,臟渾的水在兩人的衣服上留下顯眼的一大塊污漬。

「神經婆子!瘋女人!早點滾出我的房子去!」阿羊握著拳頭用力推了阿菊一把之後砰地一聲合上了大門,牽著那矮胖的女人向樓下大步跨去。

阿菊被那用力的一推之後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兩隻手發抖地握著拳頭,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嘴裡不停地朝門口罵著「騷婆娘!去大街上被撞死!這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05

晚上九點多,阿雲疲憊地扭開了出租屋的門。在窗檯晾衣服的阿玲回頭說「二姐,你回來啦!」

「嗯」阿雲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阿玲,來,我買了點鴨脖子」。阿玲蹦蹦跳跳到廚房打開消毒櫃拿了個碗到客廳,姐妹倆坐在矮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啃起來。

「她今天又大喊大叫了」阿玲皺著眉向阿雲抱怨道。

「唉,我也煩死了,房東說再這樣下去不給我們住了」阿雲一邊捶著酸痛的小腿一邊嘆氣。

「真的啊?唉......那我們能住哪兒啊?」阿玲咬著鴨脖擔心地看著阿雲。

「我也不知道啊,爸爸一聲不響就把房子給賣了,逼得我們只能帶媽租房子,一分錢都不給我們,真是太無良了!我就看他能和那女人好多久吧,哼!」阿雲恨恨地咬著一隻鴨爪。阿玲坐在小椅子上,皺著眉嘆了口氣。

06

「阿雲,你拿錢回來給我了沒有?」阿菊從房間里出來,右腿一瘸一拐,面部暗黃浮腫,掉得差不多的頭髮亂亂的耷拉在臉頰兩側。

「沒有沒有!上個星期不是才給過你五百塊嗎?」阿雲不耐煩地回答,頭也不抬。

「五百塊錢能買什麼?我不用存點錢嗎!」阿菊瞪大眼睛盯著阿雲。

「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又交房租水電,還要給你,你還亂買東西」阿雲也生氣了,站起來對阿菊大聲說道。

「我買什麼了亂買東西?當初說的好好的搬出來住給我生活費......」

「鍋鏟一買買五個,辣椒醬買一堆,你吃得了嗎?電飯鍋沒壞也扔掉」阿雲一件件地數落著阿菊。

「有人用電飯鍋搞我,我當然扔掉了,你爸那個臭男人在外面找騷婆娘害我......」

阿雲惱怒極了,大聲打斷了阿菊的話「你這瘋女人,整天瘋言瘋語,真是受不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媽!神經病!一天就知道錢錢錢」。

「吃吃吃,又說沒有錢,還吃!"阿菊奪過桌上裝著鴨脖子的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瓷碗瞬間裂成小塊,碗里的醬汁四濺。

阿玲紅了眼眶,站起來護著姐姐阿雲,「媽,你幹什麼!」

「瘋婆!我一整天都上班不會累嗎!你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嗎?!」阿雲厲聲喊道。

「考慮?!騙我搬出來,現在又不給我錢!」阿菊怒目圓瞪,一把拉開手邊的抽屜,拿起一個扳手朝阿雲使勁打去。

「啊!」阿雲尖叫出聲,肩膀被扳手重重地砸了一下。阿玲見狀趕緊護著阿雲向房間走去。

「媽,你體諒一下姐姐吧,一個月賺的也不多,我們省省用啊!」阿玲帶著哭腔攔著阿菊,用力掰開她攥緊扳手的手指。

阿菊用力砸著阿雲反鎖著的房門,一邊砸一邊惡狠狠地罵「沒有錢,小氣鬼,不給我錢!騙我出來住......」阿玲看著一地的醬汁,眼淚嘩的流出眼眶。

「別敲了!拿去!」阿玲粗著脖子大喊,從房間里拿出自己存了好久的零花錢丟在地上。

阿菊嘴裡罵咧著撿起地上的錢,「兩百怎麼夠,明天趕緊拿錢回來給我!」說罷,把扳手丟在一旁向房間走去。

07

阿玲到廚房拿了塊抹布,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擦著有些幹掉的醬汁,額上的汗混著眼淚滑下臉頰,滴在膝蓋上。

爭吵過後的出租屋又恢復了平靜,阿玲收拾完客廳,往母親阿菊的房間瞅了一眼,她依舊坐在床邊哼著歌在織毛衣。

阿玲躡手躡腳地走向和姐姐阿雲一起的房間,輕輕敲了敲房門。

「姐,沒事了,我們下樓吧」阿玲耳朵貼著房門小聲地說。房間里的阿雲聞聲悄悄打開了房門,姐妹倆一溜煙地跑下了樓。

夜已漸深,樓下的小路上行人寥寥,阿玲和姐姐肩並肩的走著,穿著短褲的阿玲覺得腿上涼嗖嗖的。

「阿玲,假如有一天媽媽不在了,你會覺得難過嗎?」姐姐阿雲突然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啊?」

「你看看她現在,完全沒有感情,唉,我有時候覺得沒有媽媽還好過一點。」阿雲挽著阿玲的手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阿玲抬頭看著夜空里淡淡的月痕,覺得鼻子有些酸,吸了一口氣之後慢慢地說,「應該會難過吧,畢竟是我們的媽媽」

姐妹倆挽著手借著路燈的光走到小路的盡頭之後,又折了回來,向那棟熟悉房子走去......(未完待續)

Note/本文由深圳微時光編輯發布,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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