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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症患者歷經十年成功自愈: 我只是放過了自己

歷經十年,涅槃新生

從小我的家庭不太安靜,童年是在父母無休止的爭吵和被忽略的孤寂中度過的。年幼的我曾企圖用滿書包的獎品讓父母停止爭吵,卻未奏效。於是,我選擇以各種無法無天的行為、折磨自己的方式去降低父母的爭吵頻率,尋求關注。

十幾歲時,我不穿校服,不交作業,裝病不上課,上課玩遊戲、睡覺,和男生打架……為尋求安全感,我做讓人難以靠近的事情:抽煙、紋身、釘唇釘、化煙熏妝;我厭世、孤僻、獨來獨往、與世界全然隔離;我暴食、厭食、常年無法入睡,精神恍惚,片段性失憶。我因抑鬱引發器質性障礙,竇性心律不齊,成日地心絞痛,病毒感染住院21天,被抽骨髓,做頸部穿刺治療,每天七個吊瓶、抽幾十管血……

孤獨和抑鬱在父母的爭吵聲和我叛逆的成長中慢慢滋生,像細菌隨歲月吞噬了我對愛、對所有美好的嚮往;對家庭、婚姻、愛情,都種下了自己不曾發覺的絕望。

2009年割脈這年,是離家在外漂泊的第八個年頭,也是我抑鬱症最嚴重的時期,所有安眠藥都失效,每天都只能閉眼睡1-2小時。前後兩次割脈自殺,未遂。

一路上與無數人相遇相錯,我在一個又一個面具之後,找不到真實的自己,當面具多到自己都數不清,我的生命如玻璃碎了一地,感覺每一片碎片都是我,可又都拼湊不出、映射不出一個真實的我。生命為何會碎裂至此?這時,我知道我走到了抑鬱症最危險的階段:自我毀滅。經歷過這個階段的抑鬱症患者,要麼一去不復返,要麼痛到死,才活過來。

我最後一次割脈自殺未遂,昏迷在急救手術台上,雖昏迷,意識卻異常清醒,感覺到醫生用針將我見骨的傷口縫合、拉扯,聽見醫生嘴裡一次又一次低喃著:「這姑娘怎麼下得去手!」很多人看見我左手腕上那道曾深到見骨,而今在時光中逐漸痊癒的傷口時總會問:「你當時哪來的勇氣,你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麼還懼怕活著?」每次我都回答:「割脈不需要勇氣,活下去才需要莫大的勇氣。」這樣簡單的問答后,總是長時間的沉默。

在昏迷的時刻,所有我愛的人一一浮現在腦海,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看著我,好似給我力量,要我活下去。我聽見自己對他們和身旁急救的醫生說:「對不起。」最後,我聽見了自己對自己說:「對不起。」

是的,在那個生死關頭,我只是,原諒了自己。原諒自己因為渴望愛又懼怕愛而對自己、對所愛的人造成的種種傷害,原諒了生命劇本沒有綵排,沒有一再達到夢想中的完美境地。一種強烈的想要自愈的心愿在心中蔓延,我看見一束微光照進黑暗裡。我知道是時候走出來了,十年,即使再深的絕望,再暗的黑夜,也到了盡頭。

後來,偶然間聽到黛青塔娜的《寂靜的天空》,前奏才剛響起,空氣中的寧靜便瞬間凝聚。當歌聲從似遠似近的空間傳來,我知道我在音樂中找到了靈魂的歸屬。黛青塔娜的歌聲,如一條回歸靈魂的線索,於2010年初次相遇,便在我心裡埋下了西行的種子,並在今後的旅程中陪伴我一路。

徒步西藏

2012年,我辭去了安穩的工作,背包一路徒步、搭車86天到了西藏。我在川滇線廣闊的天地間看見藍天、感受大地、觸摸枯樹、目睹春臨路旁的油菜花田;在貴州無盡的環山公路、318國道上一座座雪山埡口、大理蒼山、洱海、徒手攀爬的無數斜坡間感受天地無礙的包容。抑鬱症患者獨有的敏銳,對萬物總有種說不出的聯結,雖常年封閉自己,但一朵花開、一片葉落都能觸碰到內心最深的柔軟之地。

這些年來,我用離開自己的方式畫了一條和世界的分隔線,與人、與萬物、與自己失去了最純然的聯結。所以我才那麼不快樂,感覺那麼殘缺。86天我在不斷向前的腳步間往內收穫力量,過往那些悲傷的記憶,困束了我十年之久「我不值得被愛、擁有愛」的執念徹底消失。天地讓我看見了空間的意義,我攤開緊握的雙手,接納一切事物本來的面目,接納自己。如天空,會有雨,會有雲,會有日出,會有日落,這一切是天空生命的一部分,但也無法阻擋天空真實的本性,它自在,它本就圓滿。

西行,腳步中冥想,萬物中療愈。在這身心突破幾千公里的86天間,在這十年「爬著也要前進」的龜速療愈后,我突然感覺到我痊癒了,我徹底好了。

寫下這些是想告訴身處抑鬱中的夥伴們,抑鬱這條路太孤單,跨越這道坎太難,你需要可以敞開心扉的夥伴。

抑鬱這條路難走,其實你不必獨自前行,世界上有很多人都願意與你共同對抗,我也願意傾聽你的心事,用我十年的經驗總結告訴你如何走出抑鬱,如果你還在黑暗中獨自摸索,請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和你一樣的人。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並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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