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鎮構建當代藝術的「桃花源」

黃淵青 《無題2014-15》 130×110厘米 丙烯布 2017年（左）

王克舉 《十月天》 80×100厘米 布面油畫 2014年（右）

位於浙江省嘉興市桐鄉的烏鎮，是首批歷史文化名鎮、十大魅力名鎮、全國環境優美鄉鎮，素有「最後的枕水人家」之譽。近年來，由於完整的人文歷史遺存，烏鎮不僅成為熱門旅遊目的地，更成為世界互聯網大會的永久會址。除了旅遊、戲劇、互聯網之外，最近一場高規格的「江左風華——烏鎮雅園當代藝術邀請展」在此盛大開幕。在烏鎮如何打造一場當代藝術大展？當代藝術如何融入今天的社區生活？烏鎮能建成一個當代藝術的桃花源嗎？

乾隆丙寅春，曾六下江南的乾隆皇帝在江南名士、書法家王珣所書《伯遠帖》的引首寫下「江左風華」，四字包含濃厚的褒獎和羨慕之意。想必當年乾隆下江南，這裡的風土、人文、氣質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0多年後，在富庶的江左之地，「江左風華——烏鎮雅園當代藝術邀請展」在浙江省嘉興市桐鄉烏鎮雅達文化藝術中心開幕，匯聚了23位知名當代藝術家的80餘件作品。本次當代藝術邀請展的舉辦，又使古老的烏鎮與年輕的當代藝術碰撞出火花。伴隨雅達文化藝術中心的開幕和吳大羽美術館的建設，烏鎮這一熱門旅遊目的地，又將在當代藝術的發展中成為一處新的「桃花源」。

「江左風流」的當代再現

烏鎮地處江左之地，水鄉旖旎，物華天寶。除了地理的區分，江南、江左往往特指風物阜盛之地，人才輩出。這裡也是人文的江左、風雅的江左。至於「風華」，幾乎是江左的隱喻。展覽舉辦方之一的勢象空間創始人李大鈞表示，江左風華是既成的描述，狀繪當下也指向未來。同時，策展人和參展藝術家對此次展出的作品，也進行了精心的篩選，雍容、精雅之作為展品的主流，能夠完整呈現中華文脈的流轉。

以「江左風華」為名的當代藝術邀請展，是雅達文化藝術中心的開幕首展。李大鈞說：「這個展覽一定會在當代藝術的推廣史上留下痕迹。在烏鎮，在江左之地，還沒有這樣規模、這麼齊整的展覽，許多藝術家拿出了他們的代表作，許多藝術家的作品是首度面世，這也是對我們的肯定和尊重。」

展覽作品包括水墨、油畫、陶藝等藝術形式，形式雖不同，但這些作品同樣具有深厚底蘊和人文精神，和烏鎮這座古老的小鎮氣息相通，他們正在演變為東方語境下的當代經典，透過此次展覽，也讓觀眾重新審視東方文化的意蘊。

此次展覽邀請的藝術家，都在當代藝術領域有著相當的知名度，更難得的是，他們所帶來的作品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自我突破，如此規模的當代藝術展，在烏鎮也尚屬首次。

75歲的尚揚無疑是其中較受關注的一位當代藝術家，除了帶來代表性的油畫作品，展覽還展出其難得一見的書法作品；藝術家邊平山帶來其精心準備的16條屏巨制；人民大學美術學院院長丁方展出其近年創作的水墨人物畫作品；藝術家冷冰川拿出其研究多年、首度公開展出的漆畫，呈現出他在材料語言上的新探索；出身於宜興陶藝世家的高振宇的紫砂作品《泥洹》，聚焦於紫砂泥這一原料的藝術屬性，讓傳統的紫砂泥在當代的造型語言中涅槃新生，時代精神孕育其中。

參展藝術家丘挺表示，目前的當代藝術特別是繪畫創作，存在著圖式感大於繪畫性、過於逢迎市場趣味等現象，而此次展覽的作品，可以反映藝術家中的有識之士仍在不斷努力探索更多可能。

策展人彭鋒表示，在視覺藝術中，魏晉風流這個傳統一直沒有斷裂。儘管經歷了材料、語言、方法、形式等各方面的變化，但這種審美精神依然存在。「當代藝術隨著多年的不斷發展，向文化、傳統、審美、人文回歸的趨勢越來越明顯。希望烏鎮的這次當代藝術展，能夠在當代藝術轉型的過程中產生作用。」

參展藝術家楊葵指出，「江左」有很多說法，從地理位置上看，其遠離京城，造就了藝術風格上不同於皇家氣范的文人雅韻，「但如果過於追求文人化，就會缺少實在的內涵。但這次展覽不同，從參展作品來看，是實實在在地耐人尋味。這個展覽或許可以呈現出『江左風華』的新面貌。」

駐紮在社區里的藝術中心

「江左風華」展出所在地雅達文化藝術中心位於雅達國際健康生態產業園的白馬湖畔。雅達·烏鎮項目位於浙江省桐鄉市烏鎮鎮，規劃用地1500畝，總建築規模85萬平方米。該項目被先後列為浙江省重點建設項目、浙江省服務業重大項目、浙江省重大產業項目。

雅達國際打造出「健康醫療+養生養老+休閑度假」這樣一個全新的養老地產模式，無論是從產品力的打造還是商業經營角度上看，都深受業內好評，被譽為目前較成功的養老地產樣本。雅達國際董事長蔣建寧的目標是將這裡打造成「老有所依，老有所養，老有所樂」的養老社區。在這裡，要實現的不僅是創造一個適合老人生活居住的環境，更要建立一種老有所樂的生活方式。

蔣建寧的夢，是要拓出一條式養老產業的良性道路。健康的、養老的、生態的雅達，接下來向何處去？就是如何建成一個理想的人文桃花源，雅達文化藝術中心順勢而生。

烏鎮雅達文化藝術中心包含展覽大廳、多功能展示廳、藝術品商店、咖啡館等功能空間，致力於推動當代優秀藝術家。通過與藝術家的深度合作與交流，以豐富多元的公共教育與文化活動，強化藝術與社區、城市的互動與合作，讓藝術融入生活。

李大鈞說：「生活就是藝術，傑出的企業項目也是藝術。蔣建寧和他的團隊花費6年心血打造的雅達，也是一件傑出的藝術品，是一座滿足日漸增多的老人需求的桃花源。」

雅達文化藝術中心由李大鈞負責運營，是雅達國際和勢象空間深度合作的產物。「尤其是在吳大羽美術館建成之前，會承擔我們在此進行藝術推廣的功能。目前，這個空間主要是探索出一種可持續的運營模式，今後還會繼續推出展覽。」

對於文化藝術中心今後的發展，「我們選擇藝術推廣對象及對展覽整體品質的把握上，都是符合我們機構偏好的。」李大鈞透露，「『江左風華』部分藝術家是在我們日後重點推廣的名單里的。」

一個「江左夢」 一座桃花源

以「江左風華」為開端，為雅園植入更多文化和藝術的因子，這次展覽只是一個開端。雅達置業總經理朱浩義透露，2018年，在雅園北側、由知名建築設計師張永和設計的吳大羽美術館將落成，或將成為烏鎮另一文化標籤。美術館將為雅園進一步植入文化與藝術的元素，使整個園區成為一座真正的人文桃花源。

吳大羽（1903—1988）是傑出的油畫家、藝術教育家、詩人，現代藝術的奠基人之一，也是抽象藝術的先驅。李大鈞介紹，吳大羽美術館也在如期建設中，現在正處於方案的報批、落地的執行層面，一切都在如期進行，包括5月要開始的土建工作。

「這是我們和雅達的一次深度戰略合作，將把一個建築學意義上的優秀美術館經營為一個有品位的、具有文化意義的美術館。」李大鈞介紹，吳大羽美術館佔地1萬平方米，將設有吳大羽藝術陳列廳，一個高品質多功能藝術中心和一個現代書院。

《紐約時報》曾在報道中表示：「烏鎮走在旅遊開發前沿，打上了藝術標籤。」今日的烏鎮，不僅是一個藝術的「烏托邦」，更是一座當代藝術的展示中心和匯聚地，醞釀一場新時期的「烏鎮雅集」。在為烏鎮打造了一個美麗外殼的同時，烏鎮的設計師和建設者們正努力用文化藝術填充這個外殼。

上海油畫雕塑院院長肖谷表示，烏鎮不僅是傳統意義上的江南富庶之地，更成為世界最先進前衛的互聯網技術行業的聚集地。這是一個時代的機遇，這裡應該是一個聯繫歷史、指向未來的地區，也需要注入新的文化內涵和可能性。

在藝APP創始人謝曉東認為，展覽標題所用的「江左風華」四字來源於乾隆題字，這一設計本身就讓展覽呈現出當代與古典之間的跨時空對話。在他看來，近幾年，烏鎮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如烏鎮戲劇節、世界互聯網大會等，此次當代藝術展的舉辦，以及吳大羽美術館的建設，在藝術層面使烏鎮被賦予了更多期待。

烏鎮，會是當代藝術的桃花源嗎？李大鈞認為，桃花源是因為陶淵明而得以存在，同樣，只有讓藝術家居住、創作於此地，烏鎮才能真正稱得上是當代藝術的桃花源。「我們並不僅僅建設博物館、美術館這些硬體設施，更不是在複述江南文化的一段歷史，而是在經典基礎上的創造。」李大鈞表示，他有一個「江左夢」，希望烏鎮在未來建設藝術創作園區，吸引越來越多的藝術家入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