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按習俗娶了個小狐狸,新婚的當晚周圍群狼嗚咽…

我叫林一生,姐姐叫林一念,一念而生。

自從我們跟著娘親改嫁到牌坊村張富貴家,我就開始害怕黑夜。

我和姐姐睡在西邊的茅草房裡,張富貴和娘親睡在東面的瓦房裡。每當娘親睡著了的時候張富貴就會摸到我們的房間里,然後在姐姐的那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時候我還小,張富貴見我醒來,會走到我的床邊小聲對我說:「姐姐一個人睡害怕,我陪陪她。」

我真的就相信他了,只是每次張富貴走後我就會聽到姐姐窩在被子里小聲哭泣。她赤著身子躺在裡面,蜷縮成一團。

「姐姐不要哭?」我安慰她。

姐姐不說話,她起身抱著我,我能感覺到姐姐裸露皮膚傳遞的溫暖。

姐姐被張富貴欺負的事情她自己不敢言語,待到張富貴外出的時候我悄悄告訴了娘親。娘親只是笑著說:「小孩子可不能撒謊。」

娘親嘴上雖然不在乎,額頭上的皺紋卻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那天夜裡,張富貴剛到姐姐那不久,娘親便推開了房門。她氣勢洶洶掀開了姐姐的被子,我睡眼朦朧瞅見張富貴和姐姐,張富貴趴在姐姐的身體上。

那時的姐姐身體還很瘦小,也就十五六歲,小小的腦袋藏在張富貴的胸膛下面。

娘親氣急敗壞,把張富貴拉到了床下,將他推出了房間。娘親離開的時候還朝姐姐吐了一個唾沫,罵她是個臭biao子。

後來我聽見東房的張富貴和娘親吵鬧了很久,天亮的時候那邊傳來了娘親鬼哭狼嚎的聲音,東西乒乒乓乓響著。

娘親被張富貴狠狠揍了一頓,右手的中指也被張富貴給折斷了。

這事過後,張富貴索性就從東房搬到了西房,還將我給趕了出去。我沒有住到東房去,是娘親將我們帶到這裡的,一切的因果都是她造成的。

我在西房的門口鋪了些乾草,每天夜裡就睡在乾草上面。張富貴順理成章霸佔了姐姐,有時候我能聽到姐姐撕心裂肺的哭泣。

這樣的生活是沒有盡頭的,除非姐姐選擇去死。

時間是漫長的,姐姐越來越沉默寡言。她整日坐在房間里,有的時候咿咿呀呀的,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瘋了。

只有我和姐姐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顯得正常,她常常說一句話:「一生,你一定要離開牌坊村。」

我只是低著頭。

這話說多了,姐姐也不再提起了。索性她變成了啞巴,就連見到我的時候也只是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盯著。

也不知道從哪天起,西房的窗戶上每天都會出現一隻狐狸。姐姐不再對人說話,而是站在窗子前面對著狐狸說一些人們都聽不懂的話。

姐姐把自己飯菜里的肉全都給了狐狸,自己的身體日漸消瘦,最後都快乾枯成骨架了。

那隻狐狸全身雪白,眼睛是藍色的。只要張富貴一進入到西房,那隻狐狸就一溜煙就逃到了後面的山林里。

姐姐餵養了那隻狐狸一段時間后,那隻狐狸索性就在我們家不走了。狐狸和姐姐睡在一起,張富貴來的時候就用木棒驅趕那隻狐狸。

狐狸被打得滿身傷痕。

張富貴為了趕走那隻狐狸,從山裡的獵戶那裡借了一把帶血的獵刀,把刀掛在了窗戶前面。這一招還挺管用,那隻狐狸便不敢再回西房,整日在房子后的山林里到處亂轉,發出哀鳴。

我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姐姐說話了。

昨天,姐姐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後背,小聲對我說:「我們家一生長結實了,以後就是個大人了。」

我驚訝的目瞪口呆。

她偷偷將我拉到牆角,然後如同變戲法一樣從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些錢,她把錢遞到我的手上說:「姐姐想要一個發卡,要不你去鎮上給我買吧!」

她哪裡來的錢。

姐姐見我有些猶豫,便將我摟在懷裡,在我的耳邊呢喃,說:「這是姐姐一直以來的一個心愿,我想要一個紅色的發卡。」

聽到姐姐如此言語,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迅速答應了她。

那天我悄悄離開的時候,張富貴正坐在堂屋裡喝酒,桌子邊擺放著一疊已經剝好的花生米。我很清楚,他酒過三巡后就會去找姐姐。

母親坐在天井下面洗衣服,這麼多年她一直是個軟弱的女人,對於張富貴的惡行不言不語。在姐姐懷孕的時候,她甚至去幫張富貴買duo.胎葯。

我走了一天的路,幫姐姐買到了心愛的紅色發卡。

在付錢的時候我卻有些疑惑,買發卡根本要不了那麼多錢,姐姐給的錢剩餘了很多。

回家的時候我的心裡隱隱作疼,總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那些剩下的錢攥在手心裡生了汗。

三更天的時候,我推開了院子的小門。東房裡沒有掌燈,以往娘親每天夜裡都點著,整夜守望在窗子前面盯著西房。

西房裡點著燈,從裡面傳出咔擦咔擦的響聲,似是有人在用柴刀砍著什麼東西。

一想到今天姐姐的反常,我的心裡忽然刺痛一下。我迅速衝到了西房門口,慢悠悠推開房門。厚重的木板生被推開的時候發出嘎嘎的聲響,在黑夜裡特別刺耳。

房間里就姐姐一個人,張富貴和娘親卻不見了。

姐姐就坐在一個火爐旁邊,火爐的火燃燒的正旺,我能看到姐姐的身體上那些衣服已經被撕碎,大大小小的破洞露出了她白皙的皮膚。

她的頭髮蓬鬆,火光照亮的臉一臉憔悴,我推開門時發出的聲響還讓她緊張不已。

姐姐正在砍骨頭,滿地的鮮血,染紅了大半個房間。

在房間的角落裡放著一堆染紅的衣服,我看的很清楚,那些衣服正是張富貴和母親的。

姐姐殺了他們,現在正在將他們分.屍。

姐姐每砍下一塊就將屍塊丟到火爐上面的鍋里,從鍋里發出了肉腥味,撲面而來。我感覺心裡隱隱作疼,胃裡翻江倒海,可是在我面前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姐姐。

我明白了姐姐的初衷,她讓我去買發卡是讓我離開這裡。

我的眼裡滿是淚水,雙腿一下子就軟了,我邁著踉蹌的步伐走到姐姐身邊。姐姐的神情慌張,見有人走來,還拿著刀子對準我。她的表情扭曲,瞪大了眼珠。

那白色的狐狸蜷縮在她的身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容易發現。狐狸的嘴角滿是血漬,腳邊還有幾塊沒吃完的肉。

「你是誰?」姐姐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的狐狸在旁邊發出滋滋的聲音,似乎是警告我。

它盯著我看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狐狸眼中的凶光,那束凶光里泛著隱隱的藍色光芒。我被狐狸的目光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我是一生,姐。」我大聲吶喊著,可是姐姐似乎是沒聽見。

她聽到一生這個詞后似乎安靜了一些,轉過頭去,接著繼續去砍那些屍塊,並且在嘴巴里念著:「一生去給我買我最心愛的紅色發卡了。」

看到姐姐如此模樣,我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我將給姐姐買的那個紅色發卡插到了姐姐蓬鬆的頭髮上。

姐姐感覺到了頭上有東西,她將紅色發卡扯了下來,拿在手裡。嘴裡依然在念叨著:「一生去給我買我最心愛的紅色發卡了。」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啦一下就留了下來,淚雨滂沱。我緊緊抓住姐姐。

姐姐一直重複著那句話,她將我推開,推開后就繼續砍。

我在姐姐身邊坐了一晚上。直到姐姐將那一鍋肉熬制好,第二天一早,姐姐將那一大鍋肉端到了豬圈,全都倒給那頭母豬了。我怎麼攔也攔不住。

姐姐是看著那頭母豬吃完的。

母豬吃完后姐姐就昏倒了,她在床上一直躺了六天。那隻狐狸蜷縮在她的被窩裡,給她拿肉也不吃。我四處找了好多醫生,都說姐姐無葯可醫。

直到我遇到走腳的老頭,他從豐縣背了貨物送來牌坊村,在我們家門口討點水喝。他進到院子內的時候看到我憔悴的模樣,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家裡有喪事?」

我被這句話嚇得目瞪口呆,莫不是姐姐殺人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不要擔心,我只是提醒一下你,頭七的時候死去的人要回來。」

被他這樣一說,我的心裡很緊張,他說的不正是張富貴和我娘親嗎?我上前去攔住他,想要問個究竟,可是他卻怎麼也不願意多說。

只是在出了院子的時候,笑著說了一句:「都是孽債,等還了債,你就到豐縣來找我,叫我三爺就好了。」

我望著他遠處的背影,內心無比糾結,那張富貴的頭七會回來。如果真的有因果孽債,我們是逃不脫的。

張富貴和娘親的頭七,我把西房的門窗用木板釘得很牢實,連一隻蒼蠅蚊子都飛不進來。在裡面我感覺到很壓抑,彷彿是在一座囚牢里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夜一點點黑了下來,上半夜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那隻狐狸也蜷縮在姐姐身邊,眼睛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差不多快到三更天的時候,房間外面忽然颳起了大風。風在茅草房間上面呼嘯著,幾乎快要將茅草屋的屋頂給掀開。

忽然而來的風讓我覺得很緊張,那隻狐狸在一旁也顯得有些不安,時不時用它的小爪子在碰著姐姐的臉。

狐狸的藍色眼睛又開始泛起了藍色的光芒,像一盞小夜燈一樣,在夜裡突兀的出現了。

整個房間里有狐狸陪伴,我緊張的神經稍微緩和了一些。

那些風從茅屋的縫隙里灌了進來,我的身體打了個哆嗦,接連打了三個噴嚏。我縮了縮身體,小心翼翼走到姐姐的床邊。

拉起姐姐的被子,將她肩膀沒有蓋到的地方給她蓋好。

在我轉身的時候,床上的姐姐忽然間就從我的後背處立了起來,她怒睜著雙眼,眼珠如同魚白一樣。

那隻蜷縮在她身邊的狐狸也都嘶聲尖叫了起來,它的嘴邊微微翹起,牙齒不停打著顫。

我被姐姐的模樣嚇住了,呆立在床邊。

姐姐身上的被子疾風一樣飛開,掉落到地上,她衣服的紐扣竟然一顆一顆自己掉落。我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在這個房間里似乎有人在左右著姐姐的身體,可是我站立在床邊竟然視而不見。

我急忙走上前去,緊緊握住姐姐的手。還沒等我靠近姐姐,我胸膛上的衣服忽然向內凹陷,彷彿又一雙手在抵擋著我前進。

我大聲喊了一句:「姐姐。」

那雙隱形的手力量在一點點用力,將我推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身體迅速飛了起來,像是一張牆紙一樣貼在了牆壁上。

那雙手將我的脖子扼住,我有些喘不過氣,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我眼睛里沖了血,透過一片血紅,我看到對面的姐姐身體懸空,她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從身體上滑落到床邊。

姐姐的身體和一塊砧板上的肉一樣,等待著被人宰割。

那隻狐狸在房間里也沒閑著,在床邊發出嘶嘶的叫聲,藍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姐姐的身體。那隻狐狸彷彿在被人驅趕,一前一後,可始終靠近不了姐姐的身體。

狐狸的神色慌張,似乎也是無計可施。

姐姐的身體在空中搖晃,身體不停顫抖。我的眼淚一滴滴落了下來,我和以前一樣那麼無能為力。

張富貴活著的時候虐待姐姐,現在死了居然還要來找她。

「娘親,張富貴,求求你們了,不要再傷害她了。」我用嘶啞的聲音苦苦哀求著他們。

我的話音剛落,臉上被那雙無形的手給狠狠抽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我側過去的臉依然在哭泣,整個人仿若進入一種恍惚的狀態。

那雙手依然扼在我的脖子上,我的氣息越來越弱,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死去的。

我的眼睛里只有血紅的一片,我盯著悲慘的房間,從有一束幽蘭色的光芒越來越亮。那束光芒石狐狸的眼睛,我想它也和我一樣憤怒無比。

那束藍色的光朝著我的方向奔了過來。

狐狸從我的腳上一直爬到了我的身體上,最後順著我的脖子爬到了我的臉上。我看到那雙幽蘭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它的眼裡滿是藍色液體的淚水。

一滴滴順著臉頰一直落了下來。

在我疑惑的時候,那隻狐狸忽然將它的嘴巴放到了我的嘴唇上。狐狸的淚水沿著它的上顎一直流淌到我的唇邊。

它是在親我。

狐狸眼睛里的藍色光芒一點點擴散,順著它身體上的每一根毛髮蔓延,它的全身都亮了起來。

在它胸膛的地方一圈深藍色的光芒,藍得有些刺眼。那圈光芒一直在往上移動,從它的喉嚨一直飄到了嘴邊。

到了它的嘴邊,我才清楚,那是一顆泛著藍色光芒的珠子。那粒珠子居然在朝著我的嘴巴里飛去。

我居然和一隻狐狸親吻了,而且那隻狐狸身體里的藍色珠子將要被我吃下。

那顆珠子落到了我的嘴裡時,一股冰涼的氣息在我的全身蔓延,彷彿吃下了一塊冰疙瘩。本來充血的眼睛開始散去,一層白色膜一樣的東西迅速覆蓋在上面,我看到的世界瞬間灰暗一片。

因為冰冷,我身體上的汗毛也開始豎立了起來。感覺怪怪的,那些汗毛彷彿在生長,在邊長。

我伸著手臂,灰暗中,我看到我的身體上長滿了白色的毛髮,和那隻狐狸身上的一樣。我同樣看到了一雙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沿著那雙手,我看到了滿身疤痕的娘親。

娘親的雙眼魚白,嘴裡滿是猩紅的血肉。

我雙手緊緊握住娘親的手,努力掙脫開來。我竟然抓住了她的手,那顆藍色的珠子竟然讓我看到鬼魂。

娘親朝我齜牙咧嘴了一番,她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活生生的人了。她似乎被我的舉動給震懾住了,向後退了幾步。

娘親推開后,房間里的景象被我看得一清二楚。姐姐的身體懸空,張富貴就在她的旁邊。

張富貴和娘親一樣,滿身猩紅的血肉,身體抖動的時候還能看到血肉掉落。

姐姐的身體雖然有反應,可是我看到了姐姐身體上的魂魄,她的魂魄隨著張富貴身體的動作而不停掙扎,時而和身體重複,離身顫抖。

姐姐的魂魄正忍受著煎熬。

「姐姐。」我喊的時候聲音沙啞,如鯁在喉。

姐姐的魂魄似乎聽到了我的呼喊,她側著臉,眼裡流淌著淚水。

「一生。」

張富貴也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頭對著我我冷笑,可是依然沒有停下。

就在我想要衝上前去的時候,張富貴和娘親轉頭朝向我,他們張大了嘴巴朝我怒吼一聲。從他們的嘴裡噴出黑色的霧氣。

我的腳邊也似乎被什麼東西牽絆著,低頭的時候才發現是那隻狐狸,它用爪子緊緊抓住了我的褲腳。

它的樣子無精打采,看樣子氣焰將熄。

「放開我。」我朝著狐狸喊道。

那狐狸依然緊握。

對面姐姐的魂魄朝著我大聲吶喊:「一生,你快走,帶上狐狸快逃。」一邊是姐姐的央求,一邊是小狐狸緊緊拽著我。

「姐姐求你了好嗎?一生,快走。」姐姐的聲音凄慘無比。

「姐……」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向前邁了一步。

「你若再不走,我就撕裂自己的命門,讓自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姐姐的話很堅毅。

「不要,我走就是了。」

對面變成厲鬼的娘親一點點向我靠近,她的眼神很詭異。我迅速抱起了腳下的狐狸,可是房間里全部被封了,無路可逃。

娘親離我越來越近,她的手上指甲迅速變尖,彎曲。

情急之下,我咬了一口牙,狠狠用力撞擊了牆壁。茅草屋長年沒有修繕,很多木板已經腐朽,不過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很大。

我抱著狐狸逃出房間后沒了命的奔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速度有多快。可是我一直在跑,根本不知道累。我也沒有方向,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的眼睛投射出藍色的光芒,在黑夜裡就像一雙探照燈一樣。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站立在鎮子的車站前。我眼裡的藍色光芒已經消失,只是我手裡抱著一隻狐狸,過往的人群朝我投來異樣的眼神。

我抱著狐狸上了去往豐縣的車子,姐姐給我買發卡剩下的錢我一直留著,買了車票我便坐到了最後排的位置上。

那隻狐狸在我的懷裡閉著眼睛,一點生氣也沒有。我小心翼翼摸了摸它的鼻子,氣若遊絲,我有些緊張。

車子在清晨的薄暮里向著豐縣開去,車子上的人很少,沒有人願意跟著我坐在一起。也許是因為我懷裡的狐狸。

我將狐狸抱在胸膛里,用我的體溫暖它。它在我的懷裡,活像一隻乖巧聽話的狐狸。我忽然記起昨夜狐狸從嘴裡吐了東西給我,是不是只要我把那東西還給它,它就能康復。

我躲在角落裡,乾嘔了幾次,可是拿東西卻硬生生不出來。我又拿著手指在我的咽喉處掏,嘔吐了幾次,腸子里的東西快全部倒出來了也不見那東西的影子。

就在我焦急無比的時候,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感覺有什麼東西快噴出來了。我用雙手捂著嘴巴,一顆藍色的珠子從我的嘴巴裡面吐了出來,形如琥珀,卻發著藍色的光芒。

幸而是白日,藍色的光芒並不那麼耀眼。

我擦了擦剛剛嘔吐時酸水上涌刺激而流出的眼淚,將那枚珠子小心的餵給了懷裡的狐狸。狐狸吞了珠子,緩慢睜開了眼睛,嘴裡嗚咽了一聲。

「醒了就好,好好休息。」我撫摸著它的頭,它的毛皮很柔滑,彷彿溫暖的肌膚。

盯著它內心繁複,一方面擔心姐姐,一方面對未來的路感到迷茫。

來我家討水的三爺讓我去找他,這偌大的豐縣,茫茫人海,想要遇見他談何容易。腦海里越來越混亂,感覺快要爆炸了。我望著窗外的景色,一點點陷入沉睡之中。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那隻狐狸在我的胸口蹭來蹭去,它的腳掌放在我的心臟那裡似乎在摸著什麼。我有些害怕,聽說狐狸是會吃人心的。

「你想幹什麼?」我有些緊張。

那隻狐狸似乎能聽懂人話,竟然將爪子慢慢放下來了。這狐狸在我們家也有些日子了,平日里只和姐姐在一起,我倒對它不了解。

現在它在我的懷裡,倒讓人覺得有些乖巧可愛。昨夜的那一幕便讓我覺得這隻狐狸不簡單,現在它竟然能聽懂人話。狐妖的故事我不是沒聽過,攝人心魄,吃人心臟。

哪怕是那些不吃人的狐妖,狐狸這東西也會為害一方,偷雞家禽,誰人不恨。

不過懷裡的這隻雪白的狐狸,它並沒有要加害於我。我自然也會稍加寬心,不過妖畢竟是妖,還是得多多提防。

「你能聽懂我的話?」

狐狸點了點頭。

「那你是妖?」

它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麼?」

狐狸在我的懷裡發出低吟,一臉不悅,我竟然忘記了它根本不會說話。它現在只是一隻狐狸,哪裡會說人話。

看著他,我疑惑了一會兒,然後很小聲問它:「那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三爺?就是那個來我們家討水喝的三爺,我想找到他。」

狐狸在我的懷來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

看到它點了頭,我都有上前去親吻它一口的衝動。可是我忍住了,我是人,它是狐狸,親吻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剛和它說了幾乎話,周圍的人見我和一隻狐狸說話,眼睛瞥見我的時候很怪異。被那麼多人盯著,感覺怪怪的。

車子在崎嶇泥濘的道路上跑了一天,進了城就舒坦多了。沿途人們三三兩兩下了車,快到車站的時候車子里就剩下了車師傅和我兩個人了。

師傅一臉不悅,說:「小夥子,車站到了。」

我匆匆忙忙下了車,剛塌下車梯,那師傅就在我的背後罵道:「該死的,一個人也要我送到車站。」

下了車后,車站裡人煙稀少,售票大廳里還亮著燈。三三兩兩的人來來回回的,他們低著頭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一晃眼就不見了。

我抱著狐狸下了車之後,根本無處容身。向左走還是向右,望著遠處的豐縣,燈火輝煌,在這裡我不認識任何一個人,除了那個我需要找的三爺。

他也許就在這些眾多房屋中的一個間,可是哪一間才是呢?

趕了一天車,現在飢腸轆轆,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響聲很大,估計是驚動了正在熟睡的狐狸,它睜開了眼睛,盯著我的時候樣子有些尷尬。

「我沒錢了,現在我們只能餓著肚子了,也許今晚我們只能睡大街了。就暫時委屈你了。」我輕輕撫摸了狐狸的額頭。

它現在精神好多了,一雙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在黑夜裡就如同兩顆藍色的寶石。

狐狸朝我嗚嗚了兩聲,就從我的懷裡跳了下去,我以為它是要逃走。可是狐狸卻精神奕奕,在開闊的地方竟然又蹦又跳,顯出一副很歡悅的樣子。

我們現在饑寒交迫,而現在它卻在對面歡跳著,真的搞不懂它到底怎麼了。

狐狸還沒跳幾下就感覺不對勁,只見它對著燈火輝煌的地方翹著自己的屁股。啪的一生巨響,從狐狸的屁股上冒出一團黑氣。那一陣黑氣在空中迅速瀰漫開來。

黑氣飄來的時候,我聞著一股子騷味,特別噁心。這傢伙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放屁,真是的,還好夜裡人少,沒有人聽到。

那股黑氣盤旋了了一會兒,四散開來,沒多時就不見了蹤影。氣味也隨著空氣飄向了遠方。

難道說它吃壞了肚子,剛剛跳舞的時候是在醞釀這一個響屁,可是看著又不像。現在棘手的問題是我們沒有吃的,我還好,弄點饅頭什麼的可以將就一下,這狐狸可是吃肉的,不能將就。

我走上前去抱起了狐狸,現在天黑了,寒冷,可不能把它給凍著了。

我們坐在車站前面的台階上,看著燈火一點點滅了下來,就連我們身後的車站也滅了燈。我將狐狸抱在懷來,用身體給它溫暖。它倒顯示出一幅愜意的樣子,似乎很舒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戳我的後背,這大半夜的誰會來找我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呢?

待我轉過身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鼻孔扎著環兒,全身帶著很多金銀首飾的小夥子站在我的身後。他的頭髮是綠的,好不怪異,站在我的身後身體不停抖動著。

那個小夥子身後是幾個女孩子,女孩子們個個身著妖艷,有的露出半個身子在外面,有的裙子的叉開到了肚臍,就連傳旗袍的姑娘都將大腿的分叉拉倒胯部。

這一伙人站在我的身後,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以前聽說過豐縣裡有混子,半夜出來問人收保護費,而現在我又深處車站,要知道車站這些地方本來就是龍魚混雜的地方。

我向前咧了咧身子,含糊的說:「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沒錢。」

那小夥子上前了一步,伸手想要摸我的狐狸,可是被我迅速阻止了。他似乎有些生氣,說道:「這小狐狸挺可愛的,要不我們帶走可好。」

我嚇得連忙將狐狸緊緊捂住。害怕他們搶走他。

懷裡的狐狸似乎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在我的懷裡彈出了頭,大聲嘶吼著。那小夥子見狐狸挺凶的,轉身對著身後的那些姑娘笑著說:「這小妞挺凶。」

那些身著妖艷的姑娘無不咧嘴笑出了聲音,他們居然知道我懷來的狐狸是個母的,這個我倒真的沒注意。

那個小夥子站在我的對面,學著狐狸的模樣逗著我懷裡的狐狸,興起的時候還咧嘴笑了起來。

看見他們的樣子,感覺狐狸和小夥子就像是在對話一樣。他們越聊越起勁,接著那些女孩子也學著狐狸的樣子嗚嗚叫了起來。

如果有人路過這裡,肯定會以為這些人事一群瘋子。可是我並不這樣認為,因為我隱隱約約看到這群人的眼睛和狐狸的眼睛一樣,都是藍色的。

待狐狸和小夥子聊完,我一臉迷茫望著他們。

小夥子並不遮掩自己的藍色眼睛,他瞪大了眼睛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然後將嘴巴差點湊到了我的臉上,鼻環冰冷已經貼到了我的臉上。

黑岩閱讀網 文/《狐妻》(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可以加微信:「信你的邪」,閱讀更多後續精彩內容)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