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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搶奪AI人才蘋果可能得克服保密情結

2021/12/25

相比其他科技公司，蘋果還是沒有那麼開放。

為了搶奪人工智慧領域的人才，很多科技公司都以開放的態度來吸引人才，這就讓蘋果公司陷入了非常矛盾的境地，為了保持神秘感，讓發布會及新品發揮最大效應，蘋果一貫堅持走「保密」路線。可是如今他們要麼選擇更加開發的態度來面對行業，要麼選擇保密，代價就是失去人工智慧研究人才。其實為了吸納更多人工智慧領域的人才，蘋果公司也做了不少努力，只是相比其他科技公司，蘋果還是沒有那麼開放。今年7月份蘋果開設了一個公共博客，其中介紹他們在人工智慧領域的研究成果。另外蘋果的人工智慧研究員也開始參與各種會議，和其他研究人員交流討論研究成果。今年 4 月份蘋果公司的人工語音助手Siri的聯合創始人湯姆·格魯伯（Tom Gruber）還參加了 TED Talk，相關視頻在上個月發布，他也談到了蘋果在人工智慧領域的研究進展。蘋果公司 CEO 蒂姆·庫克曾開玩笑地說過，蘋果是一家比專門搞情報的中情局還要神秘的公司，讓這樣一家公司談「透明度」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可是人工智慧技術在自動駕駛汽車技術語音助手等領域的重要性和地位日益突出，這就促使蘋果不得不在這方面做出調整和轉變。蘋果公司在科技行業的其他競爭對手，比如谷歌母公司 Alphabet、微軟和 Facebook 等這幾年都在大力招攬這個領域的人才，主要包括大學計算機科學項目的博士生和教授。這些專業學者表示，他們有意加盟科技公司，但是希望在進入這些公司之後，他們還可以定期發表文章，發布他們的研究和討論成果。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科學教授諾亞·古德曼（Noah Goodman）表示：「我們出身的這個社區就是大家可以分享想法，獲得行業的贊學和認可，如果要讓放棄這種分享和交流的機會，我們很多人都是不願意的。」這名教授目前與Uber科技公司的某個研究部門合作，同時他也活躍在學術界，常常和其他學者交流。其實目前多家大型科技公司都已經接受了學術界這種相對透明的做法。最近幾年，這些科技公司大力招聘人工智慧領域的頂級研究人員，包括紐約大學的揚·勒丘恩（Yann LeCun）他在 2013 年加盟 Facebook，還有多倫多大學的傑弗里·希爾頓（Geoffrey Hinton）也在 2013 年進入了谷歌公司。最近幾年裡這些公司也發布了幾百篇學術研究論文。

人工智慧分析師和頂級研究人員認為，在公開和透明度這兩個方面，蘋果公司沒有跟上其他公司的腳步。就算蘋果決定要變得更加透明一點，他們公開的與研究相關的信息比競爭對手要少很多，而且蘋果公司的研究人員在很多會議上還是盡量不涉及與蘋果研究相關的話題。到目前為止蘋果博客（即蘋果機器學習期刊）上僅發布了四篇同行評議的學術論文。其中三篇是Siri團隊今年發布的，和其他學術論文不同的是，蘋果的這幾篇論文中都沒有單獨提到團隊里的任何一名研究員。今年3月，在舊金山舉行的一個關於在自動駕駛汽車中使用AI技術的大會上，蘋果研究科學家查理·唐(Charlie Tang)做了一個關於機器人學的演講，但是他展示的照片卻來自谷歌。他沒有具體提及蘋果的任何研究成果。「我們想與 AI 社區公開交流，」他在後來接受採訪時稱。蘋果公司的營收來源主要還是 iPhone 和 iPad 之類的產品。為了保護蘋果在這些產品上的創新，產品在發布之前都是嚴格對外保密的，「要克服這種保密文化其實很困難，」非營利 AI 研究組織 OpenAI 策略主管傑克·克拉克(Jack Clark)說。不過他認為，開設人工智慧博客是蘋果邁出的積極一步。蘋果發言人拒絕就克拉克的評論置評。儘管在產品上採取嚴格保密策略，但是蘋果也是萬維網聯盟等行業標準組織的重要成員之一，這些年來為開源項目作出了很多貢獻。競爭可能是這些科技公司在對外討論人工智慧成果時非常小心謹慎的一個原因。但是，斯坦福大學的古德曼博士認為，科技公司不必擔心相對透明會導致自己喪失競爭優勢，因為論文中公布的演算法只適用於私有數據，在本質上依舊是封閉的。蘋果公司仍然畏首畏尾的做法遭到了外界的質疑，此前蘋果曾承諾提高透明度，他們招募研究人員的能力也一併受到了質疑。市場研究公司 Gartner AI 分析師湯姆·奧斯汀(Tom Austin)認為，蘋果將很難通過保密策略取得成功。蘋果在去年 10 月任命卡內基梅隆大學教授魯斯蘭·薩拉赫丁諾夫(Ruslan Salakhutdinov)為 AI 研究總監。他將與華盛頓大學教授卡洛斯·格斯特林(Carlos Guestrin)共事，後者的公司在去年8月被蘋果收購。去年 12 月，薩拉赫丁諾夫博士在某次 AI 大會上宣布，蘋果有意變得更加開放，也會開始發表論文。同月，康奈爾大學圖書館發布了薩拉赫丁諾夫加盟蘋果改善圖形識別技術以來的首篇蘋果論文。今年 1 月，蘋果與 Facebook、微軟以及其他公司一道加入了 AI 組織 Partnership on AI，該組織致力於推薦與AI相關的最佳實踐方法。今年初薩拉赫丁諾夫接受採訪時稱，蘋果會發布更多論文，但是他沒有說明「更多」是多少。「你想要數量的話，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高質量的研究也十分重要，」他表示。自今年 1 月份以來，微軟研究院、谷歌以及 Facebook AI 研究院已經圍繞著 AI 主題分別發表了 100 多篇論文。斯坦福大學的古德曼說，這種鮮明的對比會讓人覺得進入蘋果就像是「單向參與行業」，而在谷歌和 Facebook 參與人工智慧研究的話則會感覺是雙向互動的，更具滲透性。儘管蘋果公開發表的論文有限，但是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科學系教授努艾拉·維羅索(Manuela Veloso)還是建議她的學生考慮應聘能夠影響消費者產品的工作。在這個領域，蘋果佔有優勢。「如果你在蘋果從事這一領域的研究，那麼獲取知識產權就是他們的特權，」維羅索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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