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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宰相府:我的路,我的夢

內容簡介

作者出生於20世紀30年代的北京,從小隨外祖父母長大,外祖父是民國時期的文史大家翟宣穎、晚晴軍機大臣翟鴻禨之子;外祖母是曾國藩的外孫女、曾紀芬的女兒,稱得上名門之後。作者與外祖父母在人稱「宰相府」的故居里,度過了無憂的童年生活。以後,隨著大時代的變遷,她走出「宰相府」,經歷了一波三折的人生。由於身份等原因,她始終是革命年代的邊緣人,但她從未停止過努力。新成立后,她曾在佛教界領袖趙朴初身邊工作,因此與啟功、廖沫沙、隆蓮法師等人結緣。作者回憶往事,娓娓道來,世間百態,人生況味,盡在其中。

1925 年,瞿氏全家於北京黃米衚衕 8 號

後排:左一大舅瞿同祖、左二外公瞿宣穎、右一母親瞿超南、右二外婆聶其璞;

前排:左起三舅瞿昭芹、五舅(夭折)、七舅(夭折)、六姨瞿新勉、四姨瞿恩寶,

中間正坐者為太外婆傅幼瓊(瞿鴻禨夫人)

如今,提到「宰相府」,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了。只有美術館後街和黃米衚衕一帶的老居民還略知一二,另外,還有大門口的一塊文物保護石碑標誌著這座大院的古老歷史。黃米衚衕西街原來的房子都是屬於「宰相府」的,是「下人」們的住處。

按說,清政府是不設宰相的,但是由於清朝末期軍機大臣瞿鴻禨在任職期間住在這裡,這裡曾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我童年的全部記憶都停留在這裡,永遠揮之不去。在這裡我沒有童年的玩伴,卻有著外公、外婆無微不至的呵護。在這裡我無憂無慮,所接觸的人,所經歷的事無一不讓我終生難忘,直到 1946 年 6 月 12 日我永遠離開了這裡。

經歷了人生的種種坎坷,我仍以回憶這所大宅院為樂事,但僅是回憶而已。直到美術館建成並且正式開放,我得到了絕好機會,在美術館主樓三層與四層轉彎處向北眺望,可以看到全宅舊貌,還有院子里那兩棵西府海棠,每當我不如意時,每當我想外公、外婆時,便到美術館北眺,俯瞰全院的景緻。外公將它賣給了北大做宿舍,後來住在這裡的北大教授也紛紛遷走,再住進的住戶蓋起了小廚房,寬闊的院子被隔成小房間,大門裡的上馬石、下馬石也不見了。我也眺望不到什麼,只能在夢中依稀地見到它的片斷。

1941 年 6 月,於上海聶家花園

後排:右為父親金劍明、左為母親瞿超南;

中座者:右為曾外祖母曾紀芬、

左為外婆聶其璞;

前立者為作者,懷抱者為作者弟弟金章裕

二·中學時代

升入中學,打開了一片新天地。由於家住青島市的四方區,屬郊區,我就讀的中學在市區,每天很早離開家,晚上很晚才到家。我有了自己的天地,有了大把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我的視野擴大了,心也野了,沒人告訴我中學的基礎如何重要,該如何適應新環境。我憑著自己的喜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考慮後果,遇到學習與遊玩相衝突的時候,總是放棄學習,逐漸埋上了禍根。

我聽高中的一個大同學說,初一學生剛到新環境,處處感到不適應,很拘謹,即使愛玩愛鬧的學生也有所顧忌,但是到了初二,就該撒瘋了。我覺得這說的就是我。現在每當回憶這三年時光,也是挺後悔的。如果父母能和顏悅色地關心我,而不是以極端的方法與手段處理各種問題,也許我會珍惜時光的。

三·踏進社會

在計劃經濟時代,每個人的工作都是由「國家」分配的,沒有人能逃出這個規律,除非你有特定的背景或過硬的關係。當時分配的原則是每人只有一次分配的機會。當你走出學校,你的去向就被定好了,領導說這是根據國家的需要,不過還有一些潛規則,也是眾所周知的。譬如,你有海外關係或家庭出身不好,是不能分到保密單位的;如果你「犯過錯誤」,特別是「政治錯誤」,你就只能到農村或小城鎮當個教員或技術員。

這是心照不宣的,人人都明白,如果你一定要找領導問個水落石出,那麼領導也會坦誠地告訴你:根據你的表現和條件,需要先到農村鍛煉一下。很多人被分配到某一個單位后,就會努力工作,直到三十年後退休,沒有例外。當然也有因單位調整調換工作崗位的,還有一些人則是因為「政治錯誤」被調到邊遠地區、或觸犯領導,犯了天條被下放到基層。

在那個漫長的歲月里,人們都遵循著這一法則,如果哪個年輕人敢不按照「國家」分配去報到就職,那隻能在社會上「飄」著。不能當「個體戶」,那是「走資本主義道路」;不能進國企,因為國企不能私自錄用沒有指標的「黑人」;不能當事業單位的職工,只能當「代課教師」「臨時職工」或做一份其他非正式工作。

我說的只是一般規律,就像《岳陽樓記》里說的「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事,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還有一些現代年輕人不會相信的事。時代已翻了新篇章,但往事永遠刻在我心中,烙在我腦中。

四·我尊敬的幾位長者

我自幼有個與同齡孩子不一樣的特點,那就是喜歡與年高德劭的長輩聊天,聽他們講自己幼年的故事,聽他們講歷代典籍中的軼聞趣事,聽他們講為人處世的道理,雖不一定都記住,但潛移默化地滲入了我的心靈之中。

外公外婆自不必說,還有許多親戚中的長輩,他們的音容笑貌至今還印在我的腦海中。如張之洞的曾孫曾給我講過唐詩,二舅媽的姑姑曾一度與我家為鄰,當然也是常來往的,老太太學識淵博,跟她聊天是件樂事。遺憾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樣的老人越來越少了。「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就是指友人之間的溝通與交流使人受益無窮,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者以他們的長者風範、錚錚鐵骨以及特立獨行的風格讓我受益終生。

1987 年 9 月,與趙朴初先生於寧波新芝賓館

五·平淡又充實的日子

永動機是不存在的。陀螺在不停地轉動,是有一根鞭子不停地抽它;機器不停地運轉,是動力所然。在三十多年的工作經歷中,我像個不停運轉的陀螺,像是開足動力的機器,我有不枯竭的動力源泉。

1997 年我退休了。退休之前,我有過各種設想,退休后幹什麼,怎麼干,怎樣發揮我的長處,怎樣在有生之年過得充實、愉快。首先,必須讓高速運轉的陀螺慢慢地停下來,怎樣才能讓高速行駛的汽車慢慢減速?我選擇了一項不累又不花太多時間的工作,於是我在一所大學又教了13 年書。這 13 年裡我不敢說自己教得有多好,但我沒有請過假,沒有早退過,更沒有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調過一次課,這在大學里是不多見的。

教大學對我來說並不陌生,還是在 70 年代,我就在大學兼課,那時教的還是「工農兵學員」。雖然我駕輕就熟,但我從不敢掉以輕心,仍舊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我不願功虧一簣。13 年裡,我向同事們學到了許多東西,葉明兒、齊靜雪、楊曲等老師都給了我很多幫助。雖然我已不在那裡上課,但與許多老師都保持著很好的關係,並經常聯繫。

時間充裕了,我沒有工作壓力,也有時間與心境寫一些散文或人物事略。從 1965 年刊登出第一篇文章起,至今已有許多年。平靜而快樂的生活讓我心情愉悅,與朋友們的交往讓我的眼界不斷開闊,我儘力幫助有困難或需要幫助的人,生活因此變得美好、充實。我還經常獨自外出旅遊,乘興而至,興盡而返。我也把許多所見所聞寫了出來。我曾獨自去過香港、泰國、澳大利亞和美國。在飛機上我想起一件事。過去曾隨領導外出,領導夫人對我說:「要不是隨我們出來,你哪兒能坐上這麼好的飛機(指頭等艙)啊?你算是開了眼了。」我笑著回答:「是呀!我在新成立前坐過三次飛機,最好的也只是四個螺旋槳的『空中霸王號』(美國給的),還坐過兩個螺旋漿的軍用飛機改成的客機,機艙兩邊都是木製長條椅,中間放行李,哪有今天的飛機這麼現代化呀!我真是開了眼了!」

其實,開眼的不只是我,還有千千萬萬的人,他們可以乘動車、高鐵、飛機、郵輪到他們想去的任何地方,這都是改革開放帶來的變化。

多姿多彩的生活、快樂的每一天,伴著我慢慢變老,但我還是我,享受著每天都不一樣的新生活。

2004 年 6 月 2 日,作者最後一次練馬

以上內容摘自

《走出宰相府 我的路我的夢》

金章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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