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尾氣污染=霧霾元兇？ 主要以顆粒狀存在 吸附重金屬物

原標題:柴油尾氣污染=霧霾元兇？ 主要以顆粒狀存在 吸附重金屬物

春節剛過，北京治霾又要「發大招」，2017年北京十大治霾狠招「第一發」即將落地：2月15日起實施國Ⅰ、國Ⅱ輕型汽油車五環路內限行，全年還將淘汰30萬輛老舊機動車。

「因為離我們生活最近，所以人們一提到機動車尾氣污染首先會想到小汽車。」民間環保組織「好空氣保衛俠」負責人之一田靜表示，但在氮氧化物和顆粒物排放方面，有一個比較大的污染源往往被公眾忽略了，那就是柴油機尾氣。

「實際上，我們對汽油車，特別是私家車的污染管理已經非常嚴格了，有些方面甚至比西方國家做得還好，但柴油尾氣污染問題仍然比較嚴重。」近日，在科技部社會發展科技司與科技日報社聯合召開的霧霾防治專家座談會上，環保部機動車排污監控中心主任鮑曉峰研究員說。

根據亞洲清潔空氣中心編製的《大氣2016：大氣污染防治進程》報告，霧霾的元兇集中在工業污染和機動車污染兩個方面。然而，在全國不到3億輛機動車中，有一個重要的污染源一直被忽視了。根據《2016年機動車環境管理年報》，2015年，佔比僅有12.6%的柴油車其氮氧化物(372.0萬噸)和顆粒物(53.6萬噸)排放量卻分別占機動車排放總量的69%和99%以上。

2016年下半年，「好空氣保衛俠」針對部分柴油機尾氣污染開展了一項歷時半年的調查，發現柴油尾氣是重要污染源。

柴油發動機排出的污染物到底有多「可怕」？清華大學大氣污染與控制專家賀克斌院士說，柴油尾氣污染物如一氧化碳、氮氧化物、二氧化硫等，主要以顆粒狀存在，單顆粒在10到50納米，非常細。「我們平時談論最多的是PM2.5，而很多柴油尾氣排出來的顆粒物甚至比PM2.5、PM1還小，並且上面還附著很多重金屬物質。」

這種污染物質主要集中在地表，由細小顆粒組成，可以通過呼吸道進入肺部、血管和心臟等人體關鍵的器官，導致哮喘、肺癌、心臟病等。

賀克斌在不同場合呼籲人們注意柴油尾氣污染的問題。他說，一提到柴油尾氣污染，很多人習慣說柴油車、大貨車，但實際上柴油尾氣污染的來源遠不止此。他認為柴油機這一說法涵蓋的範圍更加準確。

賀克斌將柴油尾氣污染源具體分為移動源和工業源，其中移動源又包括道路移動源和非道路移動源。人們平常印象中污染嚴重的大貨車、大客車就屬於道路移動源的範疇。而非道路移動源涵蓋的船舶、飛機、農用機械、工業機械等很容易被人忽略。

實際上，在全球化貿易的推動下，物流日益重要，世界航運也隨之發展。賀克斌表示，如東亞地區，分別佔全球海運裝貨和卸貨量38.7%和49.4%，經濟活動體現活力，但也增加污染。另一方面，隨著近些年城市化、機動化的不斷推進，柴油尾氣污染也隨之增加。

田靜說，儘管2016年1月1日起實施的《大氣污染防治法》對重型柴油車、遠洋船舶、非道路移動機械(包括農業機械、建築機械等)等柴油機的監管做出了總體性規定，但調查中他們發現冒著黑煙的卡車、船舶、打樁機、拖拉機等依然普遍存在。

這些年來，儘管已經對柴油車採取了相關限制，但由於監督部門年檢不嚴、油品不過關等問題，導致柴油車尾氣管理政策效果不太明顯。

賀克斌表示，面對日益嚴重的柴油尾氣污染，從車—油—路三個方面入手進行排放控制是科學的方法。他說，一方面要將柴油機與柴油品質作為一個整體，持續並同步地加嚴新車排放與燃油品質的標準；另一方面要綜合運用交通管理、經濟措施、城市規劃等手段。

除了這些公認的「老方法」，專家們都認為，日益發展的發動機技術、燃燒技術、柴油機后處理技術得到應用后，都能極大緩解柴油尾氣污染。目前正在應用的柴油機后處理技術路線包括氮氧化物選擇性催化還原為核心技術(SCR技術路線)和顆粒物捕集為核心技術(DPF技術路線)。賀克斌表示國V達標需綜合使用兩種技術，這樣可以同時降低氮氧化物和顆粒物。

柴油機作為大氣污染的重要來源之一，其污染物主要以顆粒狀存在，甚至比PM2.5還小，所造成的危害不容忽視。對此，國家日漸提高治理力度，業內人士頻頻提出各項治理措施，其中，利用PPP模式治理柴油車尾氣受到多方關注。

霧霾是「一果多因」，面對頻繁來襲的霧霾，有一個問題不斷被提起：霧霾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根據亞洲清潔空氣中心編製的《大氣2016：大氣污染防治進程》報告，霧霾的元兇集中在工業污染和機動車污染兩個方面。

然而，提到機動車尾氣污染，人們首先會想到的是小汽車，但有一個更大的污染源往往被公眾忽略，那就是柴油機尾氣。這個重要的污染源隱藏在全國不到3億輛機動車中，一直被忽視。

工程院院士、清華大學環境學院院長賀克斌教授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曾表示，柴油機是大氣污染的重要來源之一，柴油車高排放區域與區域性污染嚴重地帶重疊度很高。

根據《2016年機動車環境管理年報》，2015年，佔比僅有12.6%的柴油車其氮氧化物(372.0萬噸)和顆粒物(53.6萬噸)排放量卻分別占機動車排放總量的69%和99%以上。

那麼，一直被忽視的柴油發動機排出的污染物到底有多「可怕」？賀克斌教授表示，柴油尾氣污染物如一氧化碳、氮氧化物、二氧化硫等主要以顆粒狀存在，單顆粒在10到50納米，非常細，甚至比PM2.5、PM1還小，並且上面還附著很多重金屬物質。

當然，柴油尾氣污染遠不止僅影響大氣環境、造成霧霾，還會對公眾健康造成嚴重危害，可以通過呼吸道進入肺部、血管和心臟等人體關鍵的器官，導致哮喘、肺癌、心臟病等。所幸，目前，柴油尾氣污染已被世界衛生組織確認為具有明確致癌效應的一類致癌物。由此看來，柴油車尾氣治理亟待拉上治理日程。

國家環保部機動車排污監控中心副主任丁焰表示，當前柴油車總體上存在年檢不嚴、使用劣質油、國四柴油車卸載尿素罐等問題，導致柴油車尾氣管理政策可能失效。

對此，多位專家和環保組織共同呼籲儘快制定和實施「清潔柴油機行動計劃」，實施更加嚴格的柴油車、非道路移動機械和船舶排放標準，推動柴油油品清潔化，以加快城市大氣污染防治進程。

賀克斌也表示，應從車、油、路三方面入手進行柴油尾氣排放控制。一方面要持續並同步地加嚴新車排放與燃油品質的標準；另一方面要綜合運用交通管理、經濟措施、城市規劃等手段。

當然，通過技術進步，也可以減輕柴油車的污染物排放。業內人士表示，柴油車的尾氣污染物在產生上具有「蹺蹺板」效應，一個壓下去了，另一個就升起來。對污染物不同的處理方式，決定了兩種不同的技術路線，一是選擇性催化還原技術(SCR)，二是廢氣再循環+顆粒物捕集器(EGR+DPF)，這也是全球主要的兩種技術路線。

相關研究和實踐表明，選擇性催化還原技術(SCR)的應用，可使柴油車尾氣中約80%的氮氧化物轉化為無害的氮氣，滿足國四排放標準，同時減少一半左右的顆粒物排放。然而，大規模推廣柴油尾氣處理液加註和使用，在現實中卻遭遇重重阻礙。

治理受阻還可另尋它方。2014年11月，國務院發布《關於創新重點領域投融資機制鼓勵社會投資的指導意見》，要求推動環境污染治理市場化，鼓勵在環保等領域推廣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PPP)模式，增強公共產品供給能力。有業內人士結合大氣治理特點，認為柴油車尾氣治理作為一項公共服務，完全可以也應該納入PPP模式適用範圍。

利用PPP模式治理柴油車尾氣，在具體的構想中，相關部委應頒發規範購買柴油車尾氣治理公共服務的專項規章文件，以便為公開購買服務流程、平衡各方風險承擔、科學設定技術標準、加強環境監測、突出財政監督和考核等提供明確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