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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漫筆:梁實秋論詩

現在很多人只知道梁實秋(1903一1987)是散文大家,是一個學者,其實,先生也是一位詩人,他曾說:「這時候我和一多(聞一多都大量的寫白話詩,朝夕觀摩,引為樂事。56行《荷花池畔》先生新詩的代表作先生更是一位新詩評論家,我所知道的他的詩評論就有《略談<新月>與新詩》《<草兒>評論》《<繁星>與<春水>》等。先生的詩評不僅有歷史意義,即使在詩歌式微、「口水詩歌」泛濫的今天,仍然有極強的現實意義。

在《胡適之論詩》中,先生說:評詩的標準依然是著重在詩之是否「明白清楚」,換言之,即所謂詩之「可懂性」。在今天,「可懂性」仍然是對詩歌的基本要求,但「可懂性」不是詩歌必須的,因為「可懂性」只是相對於一定範圍的詩歌群體。在《略談<新月>與新詩》中,先生又重新解讀了「明白清楚」:「詩,不能停留在『明白清楚』的地步,只能以『明白清楚』為基礎的一項,於『明白清楚』之外還要進而講究文學修飾之美,追求境界之高超以及情感表現之深邃。」對於詩歌而言,詩歌的語言只是詩歌的形式,而意境才是詩歌的精髓,即高超的境界和深邃的情感。

冰心先生的詩歌《繁星》《春水》被許多人推崇,甚至還選入現代教材。但是在先生看來,繁星》、《春水》的句法近於散文的,故雖明顯流暢,而實是不合詩的。至於詞法,我認為差不多是盡善盡美,無可非議,在現今作家中是很難得的。《繁星》、《春水》在藝術方面最差強人意的便是詩的字句的美麗先生的結論是:冰心女士是一個散文作家,小說作家,不適宜於詩先生的觀點是對的,冰心先生的詩歌有了詩歌的形式,但卻缺乏「詩歌的精髓」。至於當代的所謂「梨花體」「口水詩」「順口溜」「應景詩」,連冰心先生的詩歌都沒法比,竟然有些詩歌還能獲獎,實在是對詩歌藝術的羞辱和褻瀆。

在《<草兒>評論》中,集中展現了先生關於新詩的觀點,現在的詩人、學寫詩的人和文學評論家都應該認真拜讀。一、詩歌不是分行的散文。假如「使」散文「成行子」便算是詩,——想來:「使」詩句連續起來也就是散文了——那麼詩同散文的分別只在形式,寧非奇繆!二、演說詞不是詩,小說不是詩,記事文不是詩,格言不是詩。在現代,先生的觀點未必全對,或可商榷。但是,如果短短的一首詩歌中,都是小說語言,都是格言,那肯定不能稱為詩歌!三、關於寫景,先生說:我所說的主觀的寫景法,乃是說把客觀的景主觀的寫出來。一樣的景,主觀的寫起來便人各不同。同時,如果詩歌只靠感覺,不經過情感的洗禮,便是缺乏了靈魂。沒有靈魂的詩歌還叫詩嗎?四、詩人要有胸襟,做詩也要有詩骨。先生說得好,詩人的胸襟雖是抽象的意義,但我以為評詩只就詩的藝術上著眼,究竟是皮毛,必須追究到作者的胸襟,才是「殺人於咽喉處著刀」。詩的思想境界高於詩的藝術性,但是,好的詩應是詩的思想與詩的藝術的完美結合。

先生關於詩評的態度更令人敬佩,評論就是評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關於冰心的詩集《繁星》與《春水》先生評論道:在質上講比她自己的小說遜色多了,比起當代的詩家,也不免要退避三舍。在詩的花園裡恐怕難於長成蕤葳的花叢,難於結出碩大的果實。關於康白情的《草兒》,先生的評論更是直截了當,情感太薄弱,想象太膚淺。 《草兒》只要刪去一半,便不失為一本詩集。《草兒》是急救的,草率的,半生半熟的。再看看現在的評論市場,哪裡有客觀公正,評論快成吹捧的代名詞了,到處是「紅包批評」「人情批評」,吹捧一部作品竟然噁心到沒底線的地步。這樣的評論沾滿了銅臭氣。希望評論家都來好好讀讀先生的詩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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