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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性學研究札記,「要是我這有倆黑人棒小伙兒,精神分析師保准下崗」

▲靄理士

去年,靄理士(Havelock Ellis)的大著《性的心理研究》六卷中頂重要的一卷《性與社會》出了中譯本,可惜,留意的人似很少。周作人倒是不認為靄理士的時代已經過去,可到了今天,也許真過去了也說不定。

《錢鍾書手稿集·外文筆記》中讀靄理士著作的記錄不少,第14冊里有讀靄理士隨筆集《觀點與評論》(Views and Reviews)的筆記。從筆跡看,時間頗早,可能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所記。正好我手邊有《觀點與評論》初集、二集的合訂本,發現錢先生讀的是1932年出版的初集。

錢先生摘抄了兩頁半,識語卻少,有一句英文眉批是對靄理士文章《勃朗寧在文學上的地位》(Browning』s Place in Literature)的評價:a thorough debunking of B.as a psychologist or philosopher(徹底揭穿勃氏對心理或哲學研究有素的假象)。

十五年前,我寫過一篇「命題作文」——《閑話「那話兒」》(《萬象》2002年8月號)。文中提及一則逸事:有女患者丈夫不舉,女人頗為痛苦,弗洛依德的師傅克羅巴克(Chrobak)說,儘管不能真那麼寫,但其實最好的方子是:正常那話兒,反覆使用(原文為拉丁文)。後來,我寫《「人類的一切於我皆不陌生」——〈容安館札記〉中的性話題》(《萬象》2005年1月號),曾提過一筆,說錢先生在《容安館札記》的眉批里也引了這則逸事。其實,錢先生就是從靄理士《觀點與評論》這書中看來的。《觀點與評論》里有一篇題為《精神分析運動史》(The History of the Psycho-Analytic Movement),是靄理士對弗洛依德所撰《精神分析運動史》一文的評述,文章開頭講的正是這則逸事。

錢先生的外文筆記上有后加的英文批語,對克羅巴克那個方子有所引申:This is precisely the advice of Goethe』s Mephistopheles to the medical student(這跟歌德筆下的靡非斯特給醫科學生的建議如出一轍),後面引了《浮士德》的原文:Besonders lernt die Weiber führen;Es ist ihr ewig Weh und Ach So tausendfach.Aus einem Punkte zu kurieren。有中譯者是這麼譯的:「……病狀有千科百種,而治療的法兒是從一點著手。」接著,錢先生又引了C.H.B.Kitchin短篇小說《康沃爾的茅屋》(A Cottage in Cornwell)中的一句,出自女性精神病院的大夫之口:「要是我這兒有倆黑人棒小伙兒,你們這兩位精神分析師保准立馬下崗。」上面兩條,後來都錄進《容安館札記》五百八十八則的眉批里了——當然,眉批又增補了更多例子。

靄理士的名字在《管錐編》的註釋里出現過兩回,引的卻皆是他早期的書《犯罪者》,而非後期的性學名著。錢先生對性始終有研討的興趣,不過,在生前出版的著作里,大概因為尚存顧忌,下過的功夫、積累的心得少有體現,說起來還是讓人遺憾的。

*文匯獨家稿件,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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