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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丈夫重病,瓊瑤比張愛玲要「瓊瑤」的多

每一個喜歡獨立思考的文藝逼

都置頂了「好姑娘」

瓊瑤照顧丈夫平鑫濤的事本是家事,卻三番五次地公開各種細節,到如今與繼子繼女公開撕逼,數次霸佔頭條,鬧得翻江倒海,演出了部現實版瓊瑤大劇。

一年多前,瓊瑤的丈夫得了「失智症」(即老年痴呆症)。後來平鑫濤又中風了,醫生告訴瓊瑤,他需要插鼻胃管才能活下去。瓊瑤對於插鼻胃管是反對的,現在想讓平鑫濤放棄治療。而平家三個孩子堅持要插,並且認為瓊瑤誇大了事情,父親並非病危,只是失智。

繼子平雲更是寫公開信反駁,直言重點並非插鼻胃管,而是對「父親值不值得活下去」有不同觀點。他痛斥瓊瑤真正在意的是無法接受父親失智,她認為「沒有靈魂的肉」就不值得活下去,不如去安樂死。

2日,瓊瑤發臉書反駁,稱沒說過這句話。並且發公開信,要把平鑫濤交還給他的子女,自己不再插手治療事務,還稱「我的人生一敗塗地。」

整樁事件中,繼子繼女的表現還是比較理智的,瓊瑤倒是一路「瓊瑤」到底,用語誇張,試圖煽動民心。

寫給繼子繼女的公開信里開頭就說「我錯了」,情緒激動地認為:

「1963年不該把我的《窗外》寄給皇冠!更不該接受你們爸爸的安排,從高雄到台北接受採訪!然後也不該繼續在皇冠寫《幾度夕陽紅》!接著又在你們父親主編的聯副寫《煙雨濛濛》!」

這樣的神邏輯很有瓊瑤式對白上身的錯覺。

並且說「我現在萬念俱灰,也不再相信人間有情」。最後留下13項照顧平鑫濤的細節,「言盡於此,各自珍重。」

這樣交代細節,無非是向世人展示她很辛苦很盡責,她已仁至義盡,她現在是因為被繼子繼女深深地傷透了心,所以「萬念俱灰」的她才不得不決定不再照顧丈夫。有錯的是他人,自己永遠不會錯。

久病床前無孝子,夫妻之間大略也是如此吧。

當初瓊瑤小三上位,說到底不過是兩人互相利用罷了。瓊瑤要出書要成名,平鑫濤想把皇冠出版社做大做強,婚姻便成了利益的強強聯合體。一方既倒,另一方想要逃脫牽累,也是在情理之中。

港台媒體製作的導圖

瓊瑤的一生是「不抓馬,不成活」的一生,用詞用語和舉動都是極盡誇張,充滿了濃濃的「瓊瑤」風和強烈的表演慾望。

大家來感受一下她在丈夫患病期間寫下的文章題目的風格:

《背叛——別了!我生命中最摯愛的人》

《鼻胃管——撕裂我、擊碎我的那根管子》

《當他將我徹底遺忘時——天地萬物全化為虛有》……

極度的痛苦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那種痛徹心扉是根本無法言說的。「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前涼好個秋。」

作家寫作,很多時候不過是為了寫作而寫作,很多時候離真正的內心還有十萬八千里。瓊瑤或許要感謝平鑫濤,給她提供了那麼多寫作的素材,讓她盡情沉浸在丈夫重病自己深情款款不離不棄的個人形象塑造中。

她照顧丈夫的生活細節,更是處處瓊瑤花開。

自己心裡難受到吃抗抑鬱葯,躺在床上背唐婉的《釵頭鳳》。

答應給平鑫濤插管,在他床前哭訴,她的文字:

「我抱住他的頭,開始在他耳邊一連串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說了起碼一百個對不起。」

瓊瑤奶奶啊,不要亂搶紫薇格格和新月格格的台詞好嗎?

瓊瑤說,平鑫濤失智后,她每天會問丈夫三個問題:「你好不好?」、「你有沒有不舒服」、「你愛不愛我?」她寫道:「我們之間,就靠這三個問題支撐著。」

後來有一天她改問:「有一個人,名字叫瓊瑤,你知道她嗎?」他回答:「不知道。」

瓊瑤寫道:

「剎那間,四周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天地萬物全化為虛有。」

「天地萬物全化為虛有」這一句,簡直讓人情不自禁地配上《當》的曲調要唱起來。

瓊瑤的一生都太「瓊瑤」化,彷彿她的四周架滿了攝影機,她要拼盡一生地去表演自己,來贏得眾人的掌聲甚至同情。

80年來,她都活在自己一手打造的「瓊瑤」世界里,如同裡面的女主一樣沒有了愛就不能活下去。80歲了還是小公舉,要眾人愛她,捧她,別人一反對她她就立馬把自己的姿態放低,裝無辜裝楚楚可憐來博取眾人同情。

這次與繼子繼女撕逼說自己「人生一敗塗地」「萬念俱灰」是如此,當年瓊瑤訴於正案中裝可憐博同情的措辭也是如此。她永遠都是那朵盛開的千年白蓮花,自己永遠潔白而正確。

瓊瑤

在丈夫重病這件事上,張愛玲並不如瓊瑤那樣個人風格貫穿到底。

張愛玲給人的形象一貫是很自私冷傲的,但在照顧晚年中風的第二任丈夫賴雅的時候,她一邊寫稿艱難維生,一邊極力盡到人妻之責任,而且極少如瓊瑤一般對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有過文字方面的誇張描述,甚至連一般的描寫都甚少。真正的痛是在心底,從來不是付諸於文字上的。

1956年,張愛玲與賴雅相識於美國為貧寒藝術家開設的寫作基地。賴雅是痴愛張愛玲的,張愛玲呢,遇到賴雅,是真正地「歲月靜好」起來。

看她的照片,求學時候是一臉的木訥迷茫,事業如日中天時候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的得意傲慢,直至遇到賴雅,臉上才是難得的平和安詳,張愛玲才度過了人生中最恬淡的幾年光陰。

賴雅與張愛玲

賴雅比張愛玲大29歲,婚後才兩個月,賴雅就第三次中風,這次是因面部神經麻痹而再度入院。

60年代中期,賴雅一直癱瘓在床,喪失了工作和自理能力,大小便都需要張愛玲來料理。彼時,他們領著政府微薄的救濟金,經濟方面很困窘,自然請不起護工。

張愛玲一方面要埋頭寫劇本賺取家用,一方面還要騰出時間來做不擅長的家事、照顧病人。她在美國舉目無親,與好友炎櫻也淡了往來,她一人苦苦承受著精神和生活方面的雙重壓力。

張愛玲是一個至死都在拚命寫作的作家,她自始至終都有種「罔罔的威脅」,一直覺得時不我待,「出名要趁早」。

在美國的張愛玲,基本上拒絕了所有社交,甚至放棄了回上海看望姑姑的機會,苦心孤詣地寫作。60年代在香港的時候,她甚至寫到眼睛出血還不停止。

她的寫作,一方面是維持家用照顧賴雅的,一方面是實現在文學方面的夢想。成天要照顧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丈夫,無疑是要縮短不少寫作的時間,更重要的是會影響寫作思路的連貫性。不知道此時的張愛玲,內心是作何感想?

張愛玲天性自來涼薄決絕,尤其是對待傷害過她的人,她會與他們劃開一條深深的壁壘,冷眼旁觀,不置一詞,管你是死是活。但是對於愛的人,她又是掏心掏肺,肝膽相照。

張愛玲曾經嘗試請人來照顧賴雅,自己可以潛心寫作。但是別人的照料難以周到,她還是覺得親力親為比較好。

1967年,雷克德里芙大學向她發出邀請,她把丈夫帶在身邊。

1967年10月8日,賴雅離開了人世。

「她與賴雅最後的那幾年過得很艱難(賴雅晚年健康狀況惡化,致使他生活起居幾乎事事要人照料),我很訝異在這樣的前提下,她能敞開心懷毫不忌憚地與人談論他。

言辭中,她對這個在生命將盡處拖累她寫作事業的男人,絲毫不見怨懟或憤恨之情。相反地,她以公允的態度稱許她先生的才能,說明他的弱點所在。」

或許是生命中的數次觸礁讓張愛玲自私而涼薄,同時也使她的性格變得堅韌和強健。與胡蘭成在一起的時候,她是那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中間經歷過太多的人情冷暖、世事變幻后,跟賴雅在一起時,她已是一個看透人世百態,轉而緊緊抓住人間溫暖的婦人。

而瓊瑤呢,她一生順風順水,作品題材風格剛巧迎合了開放之初的大陸市場,開創了一代言情之風,名與利統統手到擒來,一生都是風光無限。而平鑫濤據說又是極寵愛她,她的內心定位恐怕還依舊是18歲那個要所有人都來愛她的小公舉吧。

是以,張愛玲會不辭辛勞毫無怨懟地照顧賴雅晚年;瓊瑤會時時公舉病上身,時時切換瓊瑤風台詞,處處招搖,處處誇張。

是以,張愛玲的作品中有著大時代走過來的暗波涌動的底蘊,使得不同年齡段的人讀來往往都有不同的感同身受。而十幾歲沒見過世面讀過瓊瑤作品的女孩,一過三十,就恨不得自戳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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